“你俩快闭嘴，”蒋松往许豪屁股上蹬
下，“好容易他走，你俩还在这分析，没怀念够啊，过年他就又回来，到时再去跟他说嗨好久不见吧。”
付杰躺在上铺听音乐，他
心情大概跟别人都不样吧，他不喜欢刘伟，但对于刘伟次次挑衅，他还是直忍到最后才爆发。
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刘伟逼着他往前迈出步，无论这步是大是小，却是他直没能迈出去
付杰笑笑，轻松地往前跑两步：“你上次是不是说进完货要休息两天？”
“是啊，这阵挺累。”
“那你休息没？”
“没啊，”付坤啧声，“
不就是想休息两天去看看你
，结果您那不领情，还休个屁啊。”
“那你过来修修屁吧，”付杰乐，“你晚点儿过来，接回家。”
他走出小卖部，掏出手机拨通付坤电话。
“喂？”付坤声音混着嘈杂传过来。
“哥，付坤。”
“嗯？”
“是同性恋。”付杰说。
在这瞬间他突然体会到蒋松那种永远无所谓勇气究竟是怎样。
这勇气不仅仅是勇气。
还有反抗。
有不甘，有愤怒，有倔强，有各种各样憋屈和不服。
是，是同性恋。
付杰抬手在自己下巴上轻轻敲两下，“不过恭喜你，答对。”
刘伟愣愣，有些吃惊地抬头看着他。
他脸上还是带着笑，字句说：“就是同性恋，从小就是。”
说完这句话，付杰转身走，没有再回头看刘伟反应。
付杰顺着路快步往前走着，带着几分冲动和不管不顾说出这句话瞬间，他猛地有种松口气感觉。
“哟这给面子，”付坤喊声，“行，你什时候考完试提前告诉，过去接你。”
刘伟跟付杰“谈话”后没到星期，就收拾东西离开学校，没有参加最后考试。
他走，宿舍里人顿时都松口气。
“觉得让他休学就对，”伍平山捧着本棋谱，自打知道他摆摆棋子就被刘伟说成是装高雅之后他直都没再看过棋谱，“他有心理问题，再这下去要出大问题，他应该去看病。”
“他才不会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许豪啧声，“要不也不会最后变成这样。”
付坤顿顿：“知道。”
“你有什想说吗？”
“……”付坤没明白他什意思，“需要说什吗？”
“不知道。”
付坤想想：“没什想说，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对于来说，没有区别。”
就是同性恋，又如何！
又怎样！
怎样！
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想要奋力呐喊挣扎冲动里。
付杰跑到学校小卖部，买瓶冰可乐，口气灌下去，冰凉感觉顺着身体慢慢向全身渗透开来，尽量他心里依旧有些沉重东西狠狠束缚着，但他还是感觉到丝轻松，努力想要放开自己轻松。
这是他第次这样清楚直白地说出这句话。
是同性恋。
无论是对付坤还是对蒋松，他都从来没有这样表达过，这样没有掩饰，没有避闪，没有退缩。
是同性恋。
他说出来，面对个敌视他，厌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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