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沉默
会儿问他：“过年回家吗？”
付坤把脑门顶到墙上，盯着自己
手指，过很长时间才有些艰难地回答：“过年生意好，走不开，现在刚起步，
不想错过生意，还是在这儿盯着算。”
老妈没说话，只是很低地叹口气。
“明年做顺时间就多，”付坤说，不知道这
说是在安慰老妈还是在安慰自己，“到时带你俩去旅游。”
“那好，”老妈笑笑，“你爸老想去海边呢。”
“还没呢，你今天忙吗？”老妈声音听上去还是老样子，不太有精神样子。
“凑合，这段时间都挺忙。”付坤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轻松些。
“生意好？”老妈问。
“还不错，明年估计能再扩大点儿业务，要再请个人帮忙，”付坤抠抠墙皮，“家里还好吧？”
“挺好。”
上回车摔之后他直没再开，车身上被蹭得全是深深浅浅划痕，他看着心疼，舍不得再开，想先把漆喷喷补好。
又不好意思老催小胡，感觉每次催，似乎都不仅仅是因为摔伤车。
他从花盆里找到那罐喷漆，往墙上喷几下试试感觉，这才把车推出来，蹲在车边小心地给车上补漆。
漆能把划伤颜色补上，但那些深深划痕却没办法补平。
喷好之后，付坤坐在车边地上，漆干得挺快，不过他喷漆技术有待提高，他摸摸上面道子，笑笑。
上药，这儿除感冒药是人吃，别药都是花草用。
好在天凉伤不容易感染，不过好得挺慢，付坤每天早上起床都觉得扯着疼，有些伤就是这样，看着没多大也不深，但要想好，你就得慢慢等着，就算结痂，不小心动作大点儿还是会揪着疼。
早上第车货都装好之后，小胡开着车去送货。
“该换个大点儿车，”小胡拍拍长安之星车门，“这车再这造几个月也差不多该退休。”
“你这废话挖个坑都不够埋，没钱，”付坤关上车门，“赶紧。”
“海边好说，截儿同学就……”付坤话说出来之后猛地停下
“嗯，”付坤咬咬嘴唇，“让老爸注意身体少喝点儿酒。”
“他现在不敢喝。”老妈笑笑。
“你还头晕吗？”
“没晕，挺好，没事儿。”
“那就好。”付坤手指在墙上狠狠戳下，不能问，不要问！
付坤把车推回屋里放好，又拿出手机拨老妈电话。
今天是号，他每个月号会给老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不过给老妈打电话时候手机号他直设置隐藏，他不知道为什，自己在害怕什，或者是自以为是地要躲什，也有可能只是为表明态度。
“坤子？”电话通，老妈声音传过来。
“嗯，妈，”付坤靠在窗边，“还没吃饭吧？”
小胡跳上车，发动又探出头来说：“对，上回你让买那个喷漆买回来，扔空花盆第排那个绿盆儿里，忘跟你说。”
“你还记得姓什？”付坤扭头往园子里那堆空花盆走过去。
“付。”
“谢谢，赶紧滚蛋。”
付坤现在除送货，般不进市里，要什东西都让小胡帮他带，这灌喷漆小胡过俩月才算是帮他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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