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又收回目光,盯着个正往车后面走过来男人。
已经十年没见过,她还是眼就认出
“陪你。”付建国从床上坐起来准备换衣服。
“不要你陪,”肖淑琴抱着包跑到走廊上换鞋,“要个人呆着。”
肖淑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转转,她只是不想在家里呆着,家里每个角落都是回忆,家四口欢乐回忆,压得她没有办法好好思考。
她站在小区外面公车站,随便上辆车,坐在靠窗位置上看着窗外。
车开到终点站,她起身下车,没有目地又换辆。
“家里现在变成这样,连团子都不爱叫,每天都不想回家,”肖淑琴哭出声,靠在他身上,肩膀抖得很厉害,“为什会这样?为什偏偏是儿子?两个儿子?”
付建国还是没说话,只是按按自己眼角。
墙上挂钟响声,肖淑琴跳起来往厨房跑:“去炒菜,去炒菜。”
付杰中午回家吃个饭,回屋躺个小时。
肖淑琴直站在卧室门外,她经常这样站在卧室门外,站不住就蹲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这做,听到付杰起床她就会跑回屋里。
迟钝。
肖淑琴轻轻推开付杰和付坤那间卧室门,付杰还没回来,付建国同志在厕所看报纸,她很轻地没发出任何声响。
付杰放内衣抽屉里有个瓶子,她伸轻轻地摸出来。
这是个安眠药瓶子,她把瓶子里药片倒出来,放在桌上粒粒数着,数完之后皱着眉把药片又装回瓶子里,小心地放回抽屉。
转过身刚要往外走时候,猛地看到付建国同志站在卧室门外,她吓得捂着胸口叫声:“付建国你干嘛呢!”
随着公车不断地到站,出发,她在起点和终点之间来回地坐着。
个起点,终点,另个起点,终点。
下午四点,她坐上又辆不知道开向哪里车,在最后排窗边靠着。
每次停站都会有人上车,但是人很少,停几站之后,还是有不少空着座位。
又有人上车,她抬头扫眼,目光从上车人身上随意地掠过,再继续投向窗外。
她从自己屋门缝里往外看,付杰脸疲惫地从屋里出来,洗脸换上衣服出门,整个人都很消沉。
她坐回床上,愣很长时间。
“出去走走。”她站起来换上衣服,拿起小包。
“你不上班?”付建国愣愣,他有轮休,肖淑琴是坐班。
“跟郑姐说声就行,下午不去,闷得慌,要出去转转。”
“你干嘛呢?”付建国看着她,“快出来,会儿杰回来看到该怎想!”
“他加量,”肖淑琴按着胸口跑出卧室,眉头直拧着,“现在每次肯定要吃两三颗,都数着呢,这样下去怎行!”
付建国重重地叹口气,坐到沙发上。
“要不要跟他谈谈啊?”肖淑琴坐到沙发上,手紧紧捂着脸,眼泪有些忍不住,她想到两个儿子就会哭,最近滴眼药水都不管用,“坤子年没回家,也不知道现在什样……杰每天魂不守舍样子都不敢跟他说话,听见他说妈妈对不起就想发疯……”
付建国搂过她,在她肩上轻轻拍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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