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付
杰赶紧夹
块拍黄瓜塞到他嘴里，“含着。”
“太投入，”付坤含着黄瓜拧着眉，“要不说肉麻要坏事，矫情得挨抽呢。”
“这都什
乱七八糟
，”付杰笑着搂住他腰：“也挺好，这辈子都忘不这次肉麻。”
“坐好，”付坤嚼着黄瓜推他
“说什？”付坤笑笑，“
喜欢你。”
付杰手抖下，杯子里茶洒到手上：“不止喜欢你。”
付坤看着他眼睛，没出声。
“付坤，爱你。”付杰很认真地说。
付坤眼睛顿时有些模糊，凑过去在付杰脸上飞快地亲口：“付截儿你什时候变得这肉麻。”
“也没瘦多少，其实直还是挺能吃，就是东西吃嘴里没味儿，以前吃东西都是享受，”付杰咬着付坤手指，含糊不清地说，“现在吃没吃饱都没感觉，就直吃直吃。”
“今天呢？”付坤问他。
“肯定特享受。”付杰笑笑。
今天不是周末，来吃农家乐人少，算上他俩，共就三桌，菜很快就上来，连锅带盘子摆大桌。
付坤本来想要酒，但吃完饭还要开车去送货，于是要壶茶。
在焉吧？”付杰看着付坤消瘦脸，心里猛地有点发紧，付坤这年是怎过？
付坤笑笑：“大概吧，有时候会走神。”
山上有个原始状态农家乐，原来是片果园，后来就在果园里辟出块来建还有几座凉亭，又弄几个四面漏风小木屋，算是包厢，摆上桌子，可以边吃边看风景，主营泉水鸡和泉水鱼。
付坤要个包厢，点锅鸡和锅鱼，感觉这些还不够付杰吃，又要份炸年糕和几个炒菜。
“这个时候还有年糕？”付杰有点好奇。
“长这大就想肉麻这回，”付杰笑笑，“等很久。”
付坤盯着杯子里茶沉默会儿，抬眼看过去时候迎上付杰专注目光。
“也……爱你。”付坤说完仰脖子把杯子里茶全灌进嘴里。
“哥！”付杰看，有点儿着急伸手想拿杯子。
刚抬起手，付坤就已经蹦起来，扭头口茶全喷在身后地上：“操！烫死爷爷！”
上菜服务员出去之后，付杰拿过杯子倒两杯茶，拿起来看着付坤：“哥。”
“嗯？”付坤拿起茶杯跟他碰下。
“这辈子就跟你在块儿，再也不分开，”付杰轻声说，“这话想说很多年，直没机会。”
有暖风从窗户吹进来，付坤觉得自己身上毛孔都惬意地舒展开来：“也样。”
“别老你也样你也样，”付杰看着他，“想听你说。”
“年四季都有，不过不如奶奶家过年拿来年糕好，”付坤拉张椅子坐下，“好久没吃奶奶做年糕。”
“今年是小姑做，也挺好吃。”付杰说。
说完这句话，俩个人都突然沉默。
过很长时间，付杰才趴到桌上，轻轻说句：“这年想你快想疯，每天都觉得明天就要疯，明天就要死……”
“傻逼，”付坤笑笑，伸手在他脸上捏捏，“这不还好好，不过瘦，妈看你这样肯定心疼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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