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给你信看没?”张青凯把手里直捏着花瓣放在碑前,“跟你说,特想写诗,但除床前明月光,愣是句也写不出来……”
说完他自己嘿嘿乐半天:“哎,真
“他们都不会明白,”他看着夏飞笑容,“对于来说,有个能想辈子人,是件多幸福事,每天,每分每秒,想起你是让觉得还活着证据……”
放下,是为什,放不下,又会怎样?
对于张青凯来说,这两者区别不大。
夏飞走之后,他几年都没有回过家,到现在,跟家里关系已经缓和,家人已经不再提及夏飞,甚至隐晦地表示过他如果愿意跟另个人重新开始,无论男女,家里都不会反对。
可是……没有必要。
“你说,要现在给你磕仨响头,你会出来饶不死?”张青凯揪下片玫瑰花瓣,捏在手里。
“飞啊,”他看着花瓣,“你知道,不怕想你,多想都没关系,想得整夜睡不着也没事儿,就怕……怕自己有天会不想你。”
时间天天滑过去,从心里,从身边,从个个春夏秋冬里,从每次想念里,从每个睡不着夜里。
让人心悸。
“有时候会有人劝,都这多年,妈上个月给打个电话,”张青凯轻声说,“说你也该放下吧。”
厂里俩傻逼,去年跑去看樱花,进樱花园,对着门口树通拍照,边拍还边说靠樱花真漂亮,果然漂亮啊,小日本儿有福啊满大街这漂亮花……”
夏飞笑着喝口水。
“拍好会儿,有个傻逼看到树上戳个小牌子,就过去特激动地大声念遍,”张青凯手在空中挥,“西府海棠!”
夏飞拿着杯子乐,笑好阵儿才停下:“要去估计也不认识,没看过。”
“等你好点儿,带陪你去,咱不看樱花,专看西府海棠。”张青凯拍拍他腿。
他不需要另个,除夏飞另个人,他不需要。
他世界里,只有张青凯和夏飞,这个世界已经牢不可破。
这世界很大,容得下他和夏飞两个人辈子,这世界也很小,再也容不下另个人。
这不是他个人在想念,不是他个人还在执着地爱着,这是两个人。
是他和夏飞爱情,辈子,永远。
他叹口气:“不知道为什要放下,放下和放不下有什区别?其实相比起来,害怕‘放下’,真,你定懂,如果换成是你,你也样不会放下,对?”
放下,放不下。
这个问题张青凯想过很多,他答应过夏飞,这辈子都不会忘他,但更让他放不下,也不愿意放下,是他对这份感情依赖。
想念已经是种习惯,是他生活部分。
如果失去这种痛彻心扉想念,自己也许会变成个空壳。
“好。”夏飞笑着点点头。
张青凯睁开眼睛,阵秋风卷过,他感觉有些发冷。
“们最后也没块儿去看西府海棠啊,”他笑笑,手指从夏飞笑容上划过,“直也没敢去樱花园,总怕没带着你去,你会生气。”
张青凯你快跪下给磕仨响头,要咚咚咚带响儿,心疼就饶你不死。
每次夏飞不高兴时候都会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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