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问你?谁让你站起来,边儿上蹲着去!”小警察瞪眼,苏战宇迅速转身,蹲回地上那堆人里。
其实在左航看来,也确是没什大事儿
左航刚想跟那个小警察说声哥们儿您真不容易,地上有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盯着左航看眼,突然跃而起,直接蹦到他面前:“哥!”
直逼到眼前这张脸因为距离太近而让左航眼睛差点对到块,光看见排白牙,他抬手挡住这小子继续向前势头,迅速地调整下俩眼珠子间距,才算把这人看清。
挺顺眼个小伙子,用他们技术部部花,三十六岁胡姐话来说就是,好孩子,模样真不错,姐真后悔早生二十年啊。
“狗……苏战宇?”左航瞪着这个比自己高小半个头正呲着白牙冲自己乐小子,无论如何也没能跟狗蛋联系上,又黑又瘦还挂着鼻涕狗蛋呢?
苏战宇脑袋上顶着块沾着血纸巾个劲儿点头:“哥,你点没变啊!”
巴。
这些鼻涕嘎巴让左航每次接过表弟给他苹果时都不敢直接上嘴咬,总得趁着没人看到,跑去厨房重新洗过才敢啃,就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每个假期都吃很多鼻涕嘎巴。
车子开出停车场时候,左航还有些茫然,这个叫狗蛋鼻涕王现在居然就跟他在同个城市里念大学?这事他完全没听说过,自打念个要人命重点高中之后,他每个寒暑假都沉浸在各种销魂补课当中,高三之后就更是很少回去,对狗蛋记忆也淡很多。
只记得大三时姥姥过世,他回乡下时还见着狗蛋。
那会狗蛋还是老样子,也没什大变化,在他看来,连个头都没怎长,都上初三年纪,还是又黑又瘦,加上狗蛋跟姥姥感情深,哭得都快抽过去,所以在左航印象中,他连拖着鼻涕这点都没变。
扯蛋,这些年点没变那是妖精,连狗蛋都长出人样来,他能点没变,左航扯着嘴角笑笑:“怎回事?”
苏战宇脑袋上那片纸显然无法阻挡正在不断渗出来血,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手在脑门上抹把,往衣服上蹭:“也没什大事,们……”
“这还没什大事啊?是不是得把谁弄死上里边吃棒子面儿糊糊去才够得上是大事啊!”边小警察捂着鼻子开口,看眼左航,“你是谁家属啊?”
左航听这话瞬间感觉置身医院产房门外,医生探出头来嗓子,谁是那谁谁家属啊,男孩儿!
“这是哥。”苏战宇冲小警察笑下。
就这个人,居然也念大学,还进局子。当然,这两者之间没什必然联系。
左航到老妈说那个派出所,车还没停稳,老妈电话又追过来:“怎样啊,受没受伤?伤没伤别人?严重吗?”
“还没见着人呢,刚到,会处理完给你去电话,你别着急。”左航挂电话走进派出所。
进门他就愣住,个小警察捂着鼻子脸苦大仇深痛苦表情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放着纸和笔。地上溜分两拨蹲十来个人,屋子酒味带汗味儿熏得左航差点没把晚上吃几碗泡面全吐出来。
这味儿比当年他们宿舍死耗子还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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