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上这多,撑着桌子站起来晃到窗边,推开窗户扒着铁条往下看,看到在雪地里站着小猪崽儿,应该是刚哭过,眼睛和鼻子都是红通通。
小猪崽儿身边站着小姑,他冲小姑小声问句:“什情况?”
“你爸你妈跟你爷面前声讨你呢,”小姑也低声回答,“你爷目前什意见也没发表过。”
“他身体没事儿吧?”苏战宇就是担心老头儿知道这个事会受刺激。
“没事儿,早上还去遛早,”小姑把小猪崽儿抱起来,把他帽子捂好,“你怎不吃饭,想z.sha啊?”
强烈地坐牢感觉始终包围着苏战宇,他觉得从小住到大这个房间现在就像个暗无天日牢房,隔绝他与左航所有联系,甚至隔离他思念。
他对左航想念像火样几乎要把他烧成灰烬,而自己却只能任由自己点点地化成灰。
来阵风就能吹散吧,挺好。
“你儿子闹绝食,再有几天就直接饿死。”老妈在门外小声跟老爸说话。
尽管苏战宇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个密不透风罐子里,身体切感觉都似乎正在点点失去,但听觉却并没有消退,这就跟盲人都是千里耳似。
事,老妈口气松动很多,这两天应该是跟老爸直在讨论这件事。
他看看始终站在病房外言不发老爸,心里并没有因为老妈这句话轻松多少,老爸跟他关于夏鸿雪寥寥几句话,他就能知道,老爸总归还是希望他能“改邪归正”。
只是他眼下实在是做不到。
也许这件事最终因为他坚持,父母会无奈地妥协。这种重重地伤害父母之后换来妥协不是他想要,如果父母也同样坚持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撑得住,现在老妈态度已经不再像几天前那样,可那种无奈而忧伤眼神让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这样究竟值不值得,二舅和二舅妈那边又会是怎样局面,姥爷会怎想?
“搁谁也吃不下啊
或者说,他虽然动不动仿佛要绝食z.sha般,但却没有放过四周任何点响动,他在寻找机会,想找到脱身办法。
他担心左航,大姑和大姑父跟老爸老妈不同,老爸老妈没什文化,对他教育老妈是哭闹,老爸是,bao力,而大姑和大姑父却完全相反,相比自己面对压力,来自心理上重压无疑会让左航更难熬。
老爸老妈好对付多,大不让老爸揍死,何况没等揍死他,老妈就会拦着,就算不拦着,老爸这股火撒完,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下步该怎办。
“老叔……”窗外传来声稚嫩呼唤,是小猪崽儿。
苏战宇猛地坐起来,脑袋阵发晕,差点又倒回地板上,估计是饿。
左航长长地叹口气,倒回枕头上:“妈,没事,你们回去休息吧。”
两天,苏战宇躺在地板上,瞪着窗外天空,动不动地躺两天,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动,尽管他什也没吃,水都不想喝,但还是起来上几次厕所。
到今天已经完全没有去厕所欲望,身体和脑子里样空白。
老妈还是日三餐按时送过来,隔着铁门把房门打开,把饭菜和水放进来,个小时之后再来拿走。
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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