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无语片刻,快步上前刚想打个招呼,却发现福泽雪里坐着不动原来是睡着——毫无女孩子样儿仰面朝天坐在那儿睡得极香,而且只有她个人,想来时间太晚,那鸡狗猴已经被她打发回家。
“福泽同学?喂,福泽同学?醒醒,福泽同学!”北原秀次靠近轻唤几声后,福泽雪里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她伸手擦擦嘴边口水,有些迷茫地问道:“到吃饭时间?”
北原秀次叹口气,无奈道:“天很晚,早点回家吧!”你也快算是成年人,结婚年纪都够,怎还这不着调啊?
福泽雪里这才看清眼前是谁,挺腰就站起来,高兴道:“原来是你啊,你终于来!来,让们决胜负吧!”她兴冲冲就去摸她巨型木刀,但转身身子却有些微微摇晃,肚中阵雷鸣。她扛着木刀拍拍肚子,哈哈大笑:“肚子饿啊!”
这种弱智儿童是怎进私立大福学园?北原秀次真是心情复杂但却什也说不出来。他伸手按住福泽雪里木刀,十分诚恳地哄她道:“福泽同学,今天天太晚,而且你也没吃饭,不想趁人之危,咱们不如改天再比吧,好不好?”
。
小野阳子开门进去,从门缝里看着北原秀次踢着百次郎屁股也回家,这才将门锁好。屋里有着若有若无烟酒臭味,她小脸猛然阴暗下来,有些恨恨地环顾下整间屋子,不过片刻后脸上又浮现出红晕,背靠着门有些无力,轻轻喃喃道:“缘份吗?欧尼酱……”
……
北原秀次进公寓,看眼百次郎嘴里叼着骨头,发现连点儿油星都看不到,不可能弄脏地板,便也就不管它,自去书桌那儿坐下温书——蛋疼日本史,五百个人打个群架也要正儿八经记在书里,还起些稀奇古怪“XX合战”、“XX役”之类名字让人摸不着头脑,考试还特考,要老命!
百次郎不知逃过劫,乐颠颠去屋角,歪头枕着骨头狗眼温柔如水。
“不好!”福泽雪里口拒绝,随手抡下木刀重重砸在地上,严肃道:“不能让姐姐白白受欺负。”
北原秀次看着福泽雪里认真表情,感觉她真是孩子般倔强,想想认命:“行,回去拿竹剑。”
时间缓缓流逝,北原秀次做完历史时序笔记后丢掉手里笔,盘算会儿平安时代谁杀谁又被谁杀,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当然,他不是在担心平安时代死人,他看看闹钟,已经晚上快十点,沉吟会儿还是出门——那福泽雪里看起来有些傻乎乎感觉,该不能是个死心眼直在等吧?
这万出点什事良心难安,为以防万还是去看眼吧!
北原秀次踏着如霜月光去车站附近小公园。这时公园里人已经极少,偶尔有些无家可归流浪汉从这个角落里冒出来,又钻进另片阴影中,还有伙明显是不良少年少女聚在起抽烟喝酒,远远就透着股戾气。
北原秀次对这些视而不见,在公园里寻找片刻便远远看到福泽雪里正坐在公园条长椅上,头顶是盏路灯正散发着惨白光芒。
果然没回去……这真是不知道说什好。智障成这样,该算残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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