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泽直隆看起来好喝两口,但也不知道天生酒量不行还是现在身体太过虚弱,又或者刚才已经喝不少,这连啤酒都不如浊酒感觉竟然有些喝醉——他说自己没才能,那至少从酒鬼方面来说,确实没才能。
福泽直隆性子不错,或许是人生中多次重大失败让他已经没有锐气可言,想喝酒被北原秀次这少年人拦住也没发火,更没有借机撒酒疯,而是叹口气,任由北原秀次把酒壶挪到边。
他沉默会儿,转身从身后书架上摸出个白色信封递给北原秀次,轻声道:“这些颓废话儿就不说,不适合北原君这种正当勇往直前少年人听,咱们说正事……北原君是来辞行吧?这是之前说好雇主推荐书,还有点离职金,并不多,请不要推辞。”
北原秀次迟疑下双手接过,低头道:“多谢,福泽先生。”和聪明人交往就是省时省力,要不是女儿太混球,其实在这儿工作真是挺愉快。
“再次代女儿向你道歉,北原君。”福泽直隆改成正座,深深低头。
所以,轻声叫道:“福泽先生?”
福泽直隆回过神来,又自斟自饮杯,苦笑道:“北原君真很有天赋,令人羡慕呀……”他顿顿,仔细望着北原秀次,又说道,“北原君能击败大女,这不奇怪,大女虽然好胜,但她是个没天赋孩子,至少在剑术途她就算再努力这辈子也不可能取得什值得称道成就,但没想到你能胜过二女,除是个女孩,直以为她是这生中最完美成果,没想到……”
他说到最后又有些迷茫,缓缓摇头,北原秀次本能就谦虚道:“其实雪里小姐实力胜过许多。福泽先生,她只是时不慎才略处下风,如果再比试不定是令爱对手,您言之过重。”
福泽直隆依旧轻轻摇头,“不,北原君,详细问过你和二女交手情况,虽然她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但能听出来北原君是有实力,之所以这说……北原君知道二女练习剑术多久吗?”
“这……不太清楚。”
北原秀次连忙还礼,低头道:“您太客气,客气
“十年零两个月,自从发现她天赋后,细心教导她十年零两个月,而北原君只凭着几本书自学便胜过她——自学怕是从少年时代才开始吧?有没有超过三年?”
北原秀次迟疑下,轻轻摇摇头——不算说谎,他其实练到现在才个多月时间,真没超过三年,虽然也吃些苦头狠心练练,但真只是借外挂巧。
只是这涉及到他活命最大隐秘,实在没办法向外人实话实说,只能脸上满是抱歉。
福泽直隆默默望着他,眼中神色复杂,最后轻声道:“不到三年自学比得上十多年教导,有才能真是令人羡慕啊!”说出这句话,他身上落寞气更加浓郁,脸色腊黄中透着青灰色,像是突然老好几岁,好久之后才又缓缓说道:“是个没有才能人,也就是个无能人,这辈子事无成,真很羡慕北原君这样有才能人,让北原君见笑。”
他说着话又摸起酒壶想倒酒,但北原秀次伸手按住酒壶,轻声道:“福泽先生,抱歉,请不要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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