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和父亲很亲近,直言不讳道:“您注意着点儿啊,看您离喝到糊涂蛋没多远。”
福泽直隆根本不听,摸出酒壶又喝口,只是笑道:“知道!”他现在对女儿们都相当温和,大概是真老——心态老。
春菜领着秋太郎也在边坐下,还把他摆成正座,以示对北原秀次和冬美这对选手尊重,而夏织夏纱两个倒霉蛋挤在道场角捂着屁股,盯着场中闭目养神冬美,八成准备过会儿要给北原秀次助威,好间接报仇。
好半天北原秀次才出来,他虽然现在剑术上可以称得上声得,但穿护具却没经验,在更衣室里折腾出头大汗,而福泽直隆也没料到他是这种奇葩,心思再细腻也没想到派个女儿去帮忙,见他出来晚还以为他躲在更衣室里养神。
北原秀次手持竹剑也站到场中,向冬美轻叫声:“请多指教,福泽同学!”
原秀次当没听到雪里胡言乱语,这二傻子话听意思就行,不用抠字眼儿。不过他对雪里当不当衬者无所谓,他就是能十分熟练使用小野刀流技法那又怎样?自己厚着脸皮说自己就是学习能力超级强,就是有绝世剑术天赋看就会,总不能为这种事就把自己打成异类,弄去科学解剖吧!
他刚要让福泽直隆不必客气,让雪里那傻丫头全力以赴便可以,但旁边冬美却猛然发声,坚定道:“父亲大人,请让来做他对手!”
福泽直隆看冬美眼,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女,还是让你妹妹来吧!”
冬美轻声但却坚定地道:“习练小野刀流技法已经快十年,难道不配做他对手吗?”
她不是想趁人之危,她只是想再次直面北原秀次,看看能不能驱散心中阴霾,能不能把妹妹口中那颗剑心重新夺回来。她紧紧手里竹剑,又对北原秀次问道:“这不是比赛,不分胜负,请允许来做你对手可以吗?”
冬美睁开眼,星光闪,认认真真看北原秀次眼,包上头巾戴上面甲扎紧系带,缓缓持剑起身,郑重躬身:“请多指教,北原同学!”
她态度变,今天她要对抗对手不是北原秀次,而是她自己内心那片失败阴霾,是北原秀次留在她心中那对冷酷双眼。
她要从北原秀次那里把剑心拿回来,也就是拥有手持竹剑重新面对北原秀次勇气!
这不是比赛,也没人发令,北原秀次摆个中段式——小野刀流中段式,剑锷相对离身体
北原秀次对吊打小萝卜头没兴趣,但只是展示技法靶子是谁他也不在乎,望向福泽直隆看他是什意思。
福泽直隆沉吟片刻,对北原秀次无奈笑道:“北原君,去换衣服护具吧,可以用。”
北原秀次客气声便径直去更衣室,而福泽直隆转过头来想再叮嘱大女儿几句,别让她胡来,却发现大女儿已经自顾自去场中间跪坐下,腰挺得笔直,闭目不动,蓄养精神。
雪里对姐姐抢她对手没感觉,反正她对当靶子点兴趣也没有,只是挥挥手抱怨道:“老爹,你少喝点吧!味好大,你喝这多头不晕吗?”
福泽直隆领着她去边坐下,笑笑说道:“不喝也没办法啊,不过确实这几天喝得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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