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别哭,阳子,小心哭坏眼睛。”
“很讨厌妈妈总带些坏人回来,心里也怪她不像别人家妈妈,是不是她发现在恨她?所以干脆不要?但平时已经尽量乖,不给她添麻烦,每天吃得也很少,自己做饭吃,为什她还要……怎办……”
百次郎叼包路边随意散发广告纸巾过来,狗脸上很焦急,北原秀次随手抽张轻轻给阳子擦着眼泪,勉强笑道:“这不怪你,不怪你,和这件事无关,先别自己吓自己。”
阳子心里对她妈妈有怨气,这北原秀次也说不好对还是不对……不过应该是她妈妈错吧?不管什原因生孩子,最起码责任还是要负。
手上纸巾很快就湿透,北原秀次又抽几张给她蘸着眼泪,而阳子埋头在北原秀次怀里终于哭出声,小小身子也抖得厉害,像只找不到巢幼兽般惶恐不安。
喘着粗气问道:“北原君是有什事吗?”
北原秀次慢慢把由美子人找不到事说遍,厚着脸皮拜托福泽直隆帮忙打听打听,而福泽直隆很痛快,马上道:“番町柳花店由美子是吗?打几个电话问问,你安心稍等会儿。”
“多谢,福泽先生。”北原秀次道谢声切断通话,心中忐忑。这人你找他帮忙总是这痛快,那回头他真找自己帮忙,自己万不痛快,那也太不好意思。
他合上电话坐在那里等消息,而阳子自己在那里瞎想眼圈也不知道什时候红,伸出只小手拉住他衣摆问道:“欧尼桑,妈妈……妈妈是不是不要?”
她跪坐在那里连腰都直不起来,小脸上神情很是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哭声中有着悔恨、不知所措和恐惧,而北原秀次能做只有轻轻拍打她后背,给她点点安慰。
北原秀次挪到她身侧,轻轻拍打着她后背,柔声道:“别自己吓自己,应该是没来得及通知你,没事,没事……”安慰两句后他也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该说什好,只能干巴巴重复着“没事”,最后也沉默。
室内时寂静无声,许久后北原秀次叹口气,手上没停,继续轻轻拍打阳子后背问道:“还有别亲人吗,阳子?”
阳子低着头缓缓摇着,失神道:“不知道爸爸是谁,连照片都没见过,妈妈也从没提过她家里人,从记事起就和妈妈起生活,每天个人等她回家……知道妈妈直不喜欢,她以前说过好几次很后悔生下,说年轻时候太傻…………现在……”
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北原秀次赶紧轻轻拥抱住她,连声安慰道:“没事,没事!”除这声虚弱无力安慰,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好。
阳子把头埋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他衣服,哽咽道:“欧尼桑,妈妈定是不要,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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