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温声说道:“福泽同学,并非瞧不起你能力,要是你大上十岁,这件事自然不会插手,而眼下你还年纪还小,依目前情况个人解决太过吃力。而受过令尊帮助,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有能力帮忙,所以实在无法坐视不理,不然良心难安,有违幼年时父母教诲,请允许助你臂之力吧!”
他话自谦且温柔,但其中蕴含心意又坚定,充满自信,主动伸出援手却仍然将话说得婉转之极,尽量照顾到别人自尊心——他折腾半天,听冬美大哭场,又抱在起睡觉,这才终于有机会把来主要目说出口,也算不容易。
而冬美听呆,看着他时没出声。
在灯光下北原秀次目光清澈之极,嘴角含着微笑,甚至为照顾她身高微微后仰以显得别那有压迫感,尽显片诚恳之意。冬美看会儿低下头,皱着小脸嘟囔道:“说得好像你比大样,你不也是十六岁,充什老气……有能力帮忙?帮什忙,你也是个穷光蛋你忘吗?”
她嘟囔归嘟囔,但也明白北原秀次这是片好心,并没有说得太大声,神态也明显软化下来。
冬美是从恶梦中惊醒。
梦中片大雾,她站在雾中间分不清方向,只能胡乱走着,恍惚间觉得应该找到弟弟妹妹们,但左奔右跑却怎也找不到,心中焦急片想放声大叫却发不出声音,而雾也越来越浓,潮湿到让她喘不过气来,最后像是有具体重量,马上就要把她压垮压死。
她猛然大叫声醒过来,愕然发现自己靠在个人怀里,而伸手摸,脑袋上面还有个人枕着自己,正将她头顶压得生疼。
北原秀次也被吓醒,迷迷糊糊间扶着冬美双肩往外送,本能就防备着她转身脚踢来,而冬美转身是转身,但伸手摸着自己头顶有块头发湿漉漉,怀疑北原秀次把口水流到自己头顶上,愣愣问道:“你为什在这里?”
北原秀次看着她时没反应过来——对啊,怎在这里?
“能帮上忙!”北原秀次自然是有信心,他耐心向冬美解释道:“想过,医药费不是难事,就算你父亲需要长期住院治疗也没你想像中可怕,主要是居酒屋继续经营
这两个人都有点睡懵圈,而且都是被吓醒,脑子起卡壳。
冬美见北原秀次不答,突然,bao躁起来,冲他大叫道:“你为什在这里!?”怎回事,为什这家伙会抱着自己睡觉?自己已经这惨,他还要落井下石占自己便宜?
北原秀次终于有点醒过神来,说道:“之前咱们不是在说话嘛,你哭着哭着就睡着,然后靠在身上……”他说着说着也没声,他也不记得怎搞得就把小萝卜头搂在怀里——他是睡得挺香,现在鼻间还有股小萝卜头香味环绕。
冬美愣愣看着他,终于也反应过来,而对未来担忧重新占据她心灵。她慢慢低下头,颓然道:“原来是这样,不怪你,你走吧!”顿顿,又补充道:“这里事你不用担心,会想到办法。”
北原秀次无语,这不是刚才你嚎啕大哭时候?睡觉又成煮熟鸭子就会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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