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台前单人座就这点好,厨师直接上菜,免得冬美她们再跑来跑去。
木村光彦刚品尝完那盅佛跳墙,抬头看他眼,竟然低头道谢声,神情很是客气。
他还沉浸在佛跳墙带来幸福感中。
那是种前所未有味觉享受,是种从内心深处泛起温暖感,种身心两面都得到满足舒适。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人,而说句实在话,他活这大,从没有从食物中得到过这种超乎寻常体验。
他低头看看酱汁豆腐,只见两朵“白玫瑰”栩栩如生,花瓣层层分明,花蕊纤纤可辩,时竟然不忍心下筷——这家店好讲究,连小菜都这精心,完全不输给关西百年名店,而离公司也不远,为什以前没听过?
北原秀次将卷好蟹黄糯米卷交给春菜去裹面衣,自己将块豆腐随手置入盆清水,然后拿着把小刀就开始雕花——下酒小菜里酱汁豆腐就是平平无奇白豆腐,也做不成猴脑,但也跟着所有理料起提价,那也就只能在外形上下功夫,至少让食客被宰时不要觉得心痛。
春菜边打着下手,边诧异观察着北原秀次动作,只见他手又稳又巧,拿着小小刻刀在水里无声无息着转动着,只不过两分钟不到时间,原本方方正正豆腐成两朵“白玫瑰”,朵徐徐盛开,朵含苞欲放。
她时看呆眼,而北原秀次看她眼,笑问道:“怎,春菜?”
春菜回过神来,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手头工作上,轻摇摇头说声没什——她有点明白不北原秀次身上发生事情,但科学世界,她似乎也就只能理解成北原秀次是她前所未见天才,而且是个很有人情味天才,愿意花时间帮助她们家天才。
不然怎解释?北原秀次是妖怪?
他左瞧又瞧总觉得这碟豆腐玫瑰很完美,不忍心破坏,又怀念刚才吃佛跳墙那种满足感,迟疑下问道:“请问可以再点份刚才……刚才满堂福料理吗?”
他本能就感觉到这家店很不般,而且他个人修养极好,态度放得相当尊重,有些担心这家店有什传统,比如那种特色炖品每人只能点次之类——越是好吃店越是规矩众多,讲究传统,害怕坏名声,很有惜售心理。
不过他白担心,北原秀次这种速成草头名厨没那多毛病,要是眼前这人出得起价钱,别说再点份,他能把坛子都卖,直接远远招呼冬美道:“客人再要盅满堂福。
北原秀次不在意春菜怎想,厨艺好又不反人类,挑不出什特别奇怪地方,只是笑道:“要是觉得好玩回头教你。”
春菜有些惊讶,同时忍不住有些心动,半信半疑道:“你肯教?”
“这有什不肯。”北原秀次是无所谓。相反,他希望春菜早点能独挡面,他又没打算当辈子厨子,若是春菜能顶起来,那把这家店交给春菜掌勺,福泽家能继续有收入,孩子们都能受教育,他也就算是功成身退。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
不过眼下可不是上课好时机,北原秀次将豆腐沥去水,然后调酱汁和柠檬汁后便探身给木村光彦放到眼前,笑道:“客人,酱汁豆腐,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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