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手术啊？”大叔似乎有些失望。
“怎
您还想手术啊？”程博衍笑
。
“手个术他们都得围着伺候
，”大叔啧
声，“享受下啊。”
“就为这个啊，”程博衍边往病历上写着，边说，“
反正这阵儿就开始提前约，接下去基本就是各种聚会，亲戚朋友同学，外地
要回来，本地要回老家。
吃吃吃，喝喝喝。
胖胖胖。
他飞快地想要回复下，但晕头涨脑地点删除，再想回条时候，下个病人走进诊室。
“大夫，”个大叔进来，扶着腰坐下，把张片子和病历放到他桌上，“之前来过，这个片子你给看看？”
小姑娘笑着点点头，没再说话。
患者首先考虑左股骨下端骨肉瘤，完善各项术前检查及准备，限期行左股骨下段肿瘤切开活检术以明确诊断。
这是小姑娘主治医生写在查房记录上内容。
骨肉瘤，这是让程博衍此生中第次对恶性肿瘤有认识名称，也是记忆最深刻。
每次看到这三个字，他心里就会阵难受。
来不难，但总这拎着条腿在街上又是蹦又是跳还要撞车，时间长骨头移位严重，就不好说。
“程大夫早啊。”旁边有人叫他声。
程博衍转过头，看到病房里个小姑娘正靠在床头跟他打招呼，这小姑娘17岁，住进来星期。
“早啊，”他笑笑，走进去：“今天感觉怎样？”
“还是疼，”小姑娘皱皱眉，指着自己大腿，“就靠近膝盖那边，是骨癌吗？”
“看看。”程博衍从旁边拿个小腰枕放在大叔背后。
“就昨天端盆儿水打个喷嚏，抻，就疼得不行，腿都疼，动不。”大叔又把病情说遍。
“您看，您这三四五节都是突出，腰椎间盘膨出，您这腿疼应该是压迫到神经……”程博衍给大叔解释着。
“那这怎办？该怎治啊？”大叔皱着眉问，“要手术吗？”
“您这个情况没有手术指征……”程博衍摇摇头，“您得去们理疗科做治疗。”
跟着主任查房圈，汇报，写病历，跟几个病人谈过话之后，基本已经到中午，程博衍感觉小腿有些发涨，坐在椅子上抬着腿活动下。
吃饭时候他还吃挺多，他感觉自己每天吃得最愉快就是医院食堂饭，跟他自己折腾出来比，简直是盛宴。
中午随便休息二十分钟，就又开始忙，直到下班前，程博衍才抽空拿过手机看看两个小时前收到短信。
这周末留出时间等召唤。
手机上是同学聚会消息，高中时小圈子，七八个人，年次，每年都很准时。
“这个得明天做活检才能最后确定，”程博衍看着她，“好好休息，你妈妈几点过来？”
“已经过来，去给买杂志，”小姑娘笑着说，又垂下眼皮，“程大夫。”
“嗯？”程博衍看看她床头放着个龙猫。
“就是骨癌吧，”小姑娘抬起头，拿着手机晃晃，“查，很像啊。”
程博衍心里抽下，弯下腰拿过她手机放到旁边床头柜上，笑着说：“自己能查明白要医生干嘛，好好休息，今天梁主任会来跟你谈话，他很有经验，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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