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项西
脸又拽又不耐烦
表情骂
句，抬眼看到是程博衍时候愣愣，瞬间换笑容，“哥？你要去查房啊？”
“哪儿来！”程博衍把扯下他嘴上烟，举到他眼前。
“哪儿……哪儿来？是啊哪儿来呢，”项西半天才指指身后，“问大叔要啊。”
程博衍往他身后看过去，跟项西个病房大叔正低头把烟头扔到地上，还想用脚把烟头扒拉到边儿去。
“叔，”程博衍实在是无奈，“告诉过你治疗阶段不能抽烟吧？你这都偷着抽多少回啊？还发烟给小孩儿啊？”
“别呆太久啊，你会儿还有药要吃。”护士交待他。
“嗯。”项西应声。
护士走开之后，项西又把轮椅往窗边靠靠，让自己整个人都待在阳光里。
在医院这两三个月时间，虽然有点儿难受，却算得上是他这辈子最消停日子，不用担心挨揍，也没人骂他，不用逃跑，不用偷偷摸摸，不用逮谁冲谁犯狠……
出院之后会又会是什
样生活，项西还真没细想过，他觉得也没必要去想，什样生活他都能过，只要没有平叔二盘，他就算去摆个地摊卖草编蚂蚱，也没什。
？”项西胳膊上支具已经去掉，现在每天没事儿就让孙大姐扶着他下地溜达。
“嗯，”程博衍看着他各种化验单和报告，“你腿下午也能拆，让护士给你拿副拐……”
“不用，”项西挥胳膊，“能走，别说腿上壳儿去掉，就没去掉满地走得也挺利索。”
程博衍瞅他眼：“让你活动下是怕你躺时间长难受，没让你没事儿就满地窜。”
“就随便窜窜，”项西揉揉鼻子，想想又小声说，“哥，差不多能出院吧？”
“……回病房回病房……”大叔装没听见，起身架着拐噌噌地就往病房那边跑。
“管大叔要，不是他发。”项西还想替大叔解释下。
“你闭嘴！”程博衍弯下腰手撑着轮椅手指指他，“说没说过不能抽烟？”
“说过……吧。”项西还真有些记不
程博衍估计时间差不多，打算去趟病房看看项西片子，从办公室出来刚走到走廊，就看到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项西。
项西身上病号服外面套还是那件羽绒服，之前衣服上全是泥水和血迹，孙大姐给洗，但因为实在太旧，洗完看上去还是那脏兮兮。
毁色都毁得差不多，程博衍往项西身边走过去，琢磨着出院时候给他买两身衣服。
这还正想着呢，猛地看到项西面前腾起来阵烟雾，紧接着他就闻到烟味儿。
程博衍冲过去拽着轮椅转，项西连人带椅子被拽得原地转圈，叼在嘴上烟差点儿掉衣服上。
“怎？”程博衍看着他。
“就，能出就早点儿出吧，”项西还是说得很小声，“费用能少点儿啊，要不钱该不够。”
“下午先拍片子看看情况再说。”程博衍说。
下午护士用轮椅推项西去拍片子，拍完出来经过走廊片落地窗时，项西让护士把他推到窗边。
“在这儿呆会儿吧姐姐，”他看着窗外已经大片冒出新芽树，“透透气儿看看风景，会儿自己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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