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看着项西低头来回看那套衣服，又想起他捏着那卷钱时
样子，猛地有些不是滋味儿。
“进去换
，”他指指旁边房间，“这套旧衣服，就是让你在屋里穿。”
“哦。”项西拿着衣服进屋里。
程博衍房子不算大，两居，
间是卧室，这间大概是书房兼健身房兼客房，里面同样整齐干净。两个书柜，个跑步机，还有张沙发床，落地窗边放着张堆满厚毛垫子躺椅。
项西换上运动服，大小还挺合适，他把换下外裤也按着程博衍习惯块儿挂到客厅门边柜子里。
“哦，”项西赶紧把自己衣服脱下来递给程博衍，“然后呢？”
转脸看到鞋柜上放着消毒液瓶子，他没等程博衍说话，马上过去挤点儿到手上搓着：“知道，搓手消毒。”
“这是
习惯，你不用跟着，进屋洗洗手就行，”程博衍换鞋，拿双拖鞋扔到他脚边，又挤点儿消毒液边搓着手边进旁边屋子，“你还有换洗衣服吗？”
“有啊，你给买两套都轮着穿呢。”项西换鞋，把自己鞋也放进鞋柜，然后站在客厅里不敢动。
程博衍这儿太干净，地板桌子玻璃以及所有平面都亮得反着光，他觉得自己喘口大气儿都能给喘脏。
块儿扔邮筒里呢？”
“给你扔个身份证就不错你还指望个小偷有多好服务啊……”项西揉揉鼻子走开。
程博衍有自己房子，自己车，项西站在干净整洁小区里看着程博衍停车时候，特别感慨。
人跟人真是不样，自己这样，如果直在平叔身边混着，到程博衍这年纪就算没死，也不知道能混成什
样，现在离开，却更不确定自己过个十年能有什样未来……
拎着菜跟着程博衍进电梯出电梯，他直在心里感慨着。
规矩还真多啊，这才刚约法第章？
程博衍已经把菜拿进厨房，分类包装好放进冰箱。
项
“你自己原来没衣服？”程博衍从屋里又走出来，已经换套在家穿运动服，“要不给你买那两套，你就光着吗？”
“原来不穿着套呢。”项西笑笑，他衣服真不多，基本就那两套，被平叔扔野地里之后，也不可能再回去拿。
程博衍没出声，又进另间屋子，项西还是站着没敢随便动。
过两分钟，程博衍拿套运动服出来递给他：“这是高中时候衣服，那会儿瘦，这套你应该穿着合适，在家里先穿这个吧。”
“哦，”项西接过衣服，说起来这是十多年前衣服，但质量还很好，比他自己平时穿都好，“这衣服还挺好呢，只能呆屋里穿吗？不能穿出门儿？多浪费啊。”
“约法第章，”程博衍掏出钥匙边开门边说，“讲究卫生，进门外套就脱放门口柜子里，不许随地吐痰乱扔东西……”
“从来不随地吐痰！”项西抗议。
“菜先放鞋柜上。”程博衍打开门，指指门边鞋柜。
“哦，”项西跟着程博衍进屋，把菜放到鞋柜上，往屋里扫眼之后他就愣住，“哥……你家真……干净啊！”
程博衍脱外套挂进旁边衣柜里，对他伸手：“外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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