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项西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
，脚居然穿着拖鞋就那
搭在沙发靠背上。
这高难度
劈叉睡姿难为他还能睡得有人开门关门都没醒。
程博衍换鞋，过去从他身侧扯出
个靠垫，对着他脸砸下：“起来！”
“哎！”项西眼睛都没睁开就弹起来，腿甩，脚上拖鞋直接往程博衍身上甩过来，程博衍没防备，鞋差点儿砸到他脸。
“哥你回来啊？”项西看到是他，抬手抹抹自己嘴角，又回手在沙发扶手上摸摸，小声说，“没流口水吧……”
“跳跳不丑，跳跳最可爱，你舅舅最丑，舅舅最神经，非跟狗比，”李妍抱起小溪，踢程博衍脚，把车钥匙扔给他，“你赶紧滚蛋，去把
车开过来，在你们医院停车场。”
吃饭地儿离医院很近，程博衍去把李妍车开过来，李妍把小溪在坐椅上捆好，回头在他胸口上拍拍：“回，你记着有什新情况要告诉，都三十人……”
“晚安，”程博衍笑着给她拉开车门把她推上车，又冲小溪挥挥手，“小溪晚安。”
“哥哥晚安，”小溪靠在坐椅里也挥挥手，“舅舅晚安。”
吃饭没用多长时间，程博衍回到家时候刚过九点，他在楼下抬头看看自己窗口，只有客厅亮着灯。
她家小狗，流浪狗，李妍捡回去，开始丑得跟老鼠似看上去特别惨，现在养年，还是丑，但已经嚣张得是家里第四个人。
“哥哥去看跳跳。”小溪拉着程博衍手。
“叫舅舅。”程博衍说。
“舅舅去看跳跳。”小溪改口。
“不看，跳跳太丑。”程博衍说。
“睡觉不会把鞋脱下？”程博衍看着他动作，简直无语，回到鞋柜旁边挤点儿消毒液搓着手，进屋去换衣服。
“就沙发上躺会儿，又没上床，脱什鞋啊，”项西把拖鞋踢过来穿上，“再说，你看看你这拖鞋鞋底儿，比脸还干净呢，让舔下都没问题，怕什啊。”
“那你舔，”程博衍换衣服走出来，指着鞋，“舔个开开眼。”
“不舔，”项西说，“白看戏啊，不舔。”
“把你那些玩意儿收拾下，”程博衍皱着眉过去把客厅窗户打开，“屋子油味儿。”
他走进电梯，不知道项西最后有没有看那些片子，希望没看。
他性向在亲戚和关系好朋友里不是秘密，他自己也从来不刻意回避，不过之前那个谭小康让项西对这事儿很反感，他并没打算让项西知道，而且他和项西之间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没必要让他知道。
但以项西性格，肯定是看。
程博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接着愣愣。
客厅里电视开着，电脑也开着，桌上放着两个饭盒，个粘着饭粒儿空，另个还有剩菜在里面，饭盒旁边还有掉落根青椒和四滴菜汤。
“舅舅才丑。”小溪马上说。
程博衍笑起来：“真？舅舅丑吗？舅舅明明很帅。”
小溪仰着脸很认真地盯着他看会儿，点点头：“舅舅帅。”
“对，舅舅帅，”程博衍冲他竖竖拇指，“跳跳丑。”
“妈妈——”小溪愣愣，回头抱住李妍腿，带着委屈哭腔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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