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啊。”项西乐
。
“你先躺会儿吧，
去弄饭，许主任给
菜谱，瘦肉粥和蜂蜜蛋花羹。”程博衍往外边走边说。
“哥。”项西叫他
声。
“嗯？”程博衍回过头。
项西缩在被子里，挡掉半张脸，只露出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刚哭鼻子不是因为你骂，是……长这
大第次生病有人照顾。”
“就随便哭两声，”项西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开头，“水喝多懒得去尿尿，就哭出来。”
“量量体温，”程博衍笑笑，在床边坐下，“也不是要骂你，你说你这时跑出去，病加重怎办。”
“知道，也不是因为你骂就……”项西揉揉眼睛，拿过体温计夹好，“哥，你不知道这样，没上过学，字儿不认识几个，什也不会……文盲，找份工作有多难，就怕今天要不去，人就不要，就没这样机会。”
程博衍看着他，过会儿叹口气：“是什工作啊，人家要你吗？”
“没说要不要，让等信儿呢，”项西笑笑，眼神里有些期待，“是个水果店，找晚上看店人，觉得这个应该能做。”
“谁要赶你走是怎着，”程博衍看他这样子，突然有点儿骂不下去，拎着菜进厨房，“药吃没！”
“吃。”项西在客厅回答，声音有些低，听着很乖。
“床上躺着去，”程博衍说，“吃饭叫你。”
程博衍在厨房里折腾半天，把会儿要用菜都洗好切好才回到客厅。
项西已经进屋去，没关门，能看到他盖着被子缩成团脸冲墙躺着。
这种简单工作都没当场录用，让回来等信儿，基本就是没戏，不过程博衍没说破，只是也笑笑：“那要跟那边说清楚，这几天上不班，病好才能去。”
“就不该去医院，没去时候就没觉得病，”项西小声啧啧，“结果吊完那几瓶水现在就觉得全身没劲，热乎乎难受得很。”
“好好躺着吧，”程博衍把手伸进他被子里抽出体温计，项西身上还是滚烫，“38度3，大夫给没给开退热药？”
“开，吃颗，大概还没起效呢吧，”项西摸摸自己脑门儿，“怎没感觉发烧呢，不烫啊？”
“智商都烧没还没烧呢？”程博衍站起来，“发烧又不是只烧脑门儿，你手跟脑门儿样烫呗。”
程博衍拿体温计进屋：“睡着没？”
“没。”项西摇摇头。
他声音捂在被子里有些含糊，但程博衍还是听出他声音里鼻音，顿顿弯腰扒拉下被子：“哭？”
“没啊，”项西迅速把脑袋缩进被子里，然后又探出来转脸看着他，“哭什啊。”
程博衍开灯，看到项西有些发红眼圈和鼻尖，忍不住啧声：“挺明显，就随便骂你两句，你就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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