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行吧？”老板是个挺面善
胖子，跟他聊
几句，扭头问正在炒菜老板娘，“看着挺干净利索，比之前来那个强。”
“行，”老板娘看着跟老板是
型，小号，她面前三个小锅同时炒着菜，边颠着锅边打量下项西，“孩子你多大，看着没成年呢？身份证看看。”
“19。”项西说，掏出展宏图身份证递给老板。
“嗯，宏图啊，”老板看眼，“你今天就开始吧，
们
“小展，你知道为什
要拍这些东西吗？”方寅点根烟叼着。
“因为有人想看呗，”项西扯扯自己都跑到鞋里去袜子，“谁都想知道别人生活是什样，越离得远越想看，活得越惨越离奇就越想看。”
方寅沉默会儿，喷出口烟：“小展啊，你没上学真可惜。”
“但这些东西看完又怎样呢？”项西系好鞋带，站起来活动下腿，“看人感叹会儿，还有人这惨啊，演人该怎活还是怎活，对？”
“你自己没点儿什别想法吗？拍过程中……”方寅跟着站起来。
想，转身拔脚就跑，没跑出两步，就听到有人打开院门，他回头瞅眼，个只穿着长袖t恤也不知道是肌肉发达还是肥肉发达男人拎着把铁锹冲出来。
他顾不上别，顿时跑得跟拧发条似，脚跟别说打后脑勺，腿再长点儿没准都能打着眉毛。
方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跑过身边时候，方寅居然还举着相机对着他路按着快门。
“傻逼！”项西骂句，“跑啊！人说你来暗访要他妈揍你！”
“什？”方寅这才吓跳，抱着相机跟着他狂奔起来。
“没有，”项西也拍拍他肩，“就为那天50块，所以你最好在还没彻底受不之前拍完。”
玩具销售没戏，项西重新上公车，去那个饭店，饭店倒不是黑窝点，就跟医院隔着三条街，但就是个没多大快餐店，主营砂锅饭。
跟以前大洼里路口总被平叔拖着不结账那家快餐店规模差不多，项西走进去时候居然有种熟悉感觉。
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经营着，原来有个打下手不干，所以重新招人，挺急。
项西说自己有工作经验，但没说是在风波庄，只说也是快餐店，要不人问风波庄干完人怎肯在这小店干，他该答不上来。
俩人直跑到大街上才停下来，项西往路边个商店门前台阶上坐，喘半天：“操！不干，你别跟着，钱也不要，赶紧走。”
“喝点儿水，”方寅去买瓶水递给他，抱着相机包也坐在他身边，“你还跑得真快。”
“不是说，大摄影家，你这也太耽误事儿，”项西皱着眉，拿过水喝两口，“你说刚要是反应慢点儿，他出来锹拍脸上怎办？”
方寅笑笑，半天没说话，低头看会儿相机上照片，又突然拍拍他肩：“其实这几张很有感觉……这就是生活，各有不同，各自挣扎。”
“挣扎在黑暗边缘倒霉催少年找工作找到非法窝点里结果让人给拍进医院？”项西瞅他眼，冷笑声，“你是不是还挺兴奋，多好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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