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项西身上拥有不仅仅是拼命挣扎那种倔强,还有勇气。
砂锅饭在排小吃店中间,门脸不显眼,不过项西之前告诉他,不要看牌子,看人,人最多那家就是。
现在正是吃饭点儿,程博衍眼就看到人最多那家
“去……洗澡,”程博衍转身往浴室走,“不,洗个脸……算洗个手吧。”
“你有没有个准儿啊。”项西在客厅里乐着。
“没准儿,”程博衍站在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看着,“想洗就洗,洗得漂亮,就这帅。”
“神经病,”项西靠在门边,“程大夫,那个砂锅饭离你们医院挺近,你明天过来认认路吧,没空吃饭时候过来,给你单做……不过得过段时间,先学学。”
“好。”程博衍关上水。
“……是?”程博衍犹豫下,也抱住他,“那下回就直接磕头吧,没关系。”
项西抱着他笑半天也没撒手。
程博衍也没动,在他背上轻轻拍两下。
拥抱是种久违感觉。
项西瘦,抱在怀里跟程博予有几分相似,当然,他这辈子大概只抱过程博予次,也可能并不相似,项西个子挺高,程博予还没有来得及长到项西这样高度。
卧室,过会儿手里拿着个黑色小方盒子递给他:“送你玩吧,这是以前用来记病案。”
“录音?”项西看看,跟方寅那个挺像,“录什啊?口供。”
“玩呗,”程博衍笑笑,“人是需要倾诉,说出来,写出来,感觉就会不样。”
“你也倾诉?”项西问。
程博衍抱着胳膊看着他,很长时间才笑笑,没有说话。
“你没洗手啊?”项西看着他手。
“哎忘。”程博衍转身重新开水,洗洗手。
程博衍下班时候拎着项西包走出医院,包很轻,项西收拾时候他看,就他给买两套衣服,洗漱用品,还有个小铁盒,里边儿不知道装着项西什宝贝,除此之外就没。
拎着这个包,他能明白项西那些慌乱,他决定摆脱不单单只是过去混乱生活,而是全部。
那些生活是他全部,旦扔开,他就只剩下这个包,如果没有自己这盏灯,他连这个包都没有,只有个盒子。
再说那天跟项西说过程博予事之后,项西没有再叫过他哥,有些感觉已经开始不确定。
“没洗澡呢,”项西说,“这拥抱完你是不是要回去重洗个啊?”
程博衍笑笑没说话,项西在耳边轻轻滑过声音,突然带给他丝不样……
冲动,或是别什。
程博衍推开项西,在他脸侧蹭过短短头发瞬间加深这种感觉,程博衍看他眼,清亮眼睛,算得上精致清秀五官……
“那就拿着,谢谢,”项西看着录音笔,想很长时间才抬起头看着程博衍,“谢谢你。”
“差不多得,”程博衍啧声,“你状态再保持会儿是不是还要抱头痛哭啊?”
项西把录音笔放进口袋里,吸口气,张开胳膊抱住程博衍。
程博衍愣在原地。
“你跟不样,你不知道有人伸手拉把是什感觉,”项西抱着他,小声说,“看到你就想三叩九拜,想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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