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还真是低矮阴暗，项西都站不直，而且很小，放
张小床，个小床头柜，就没剩下什
活动空间。
他弯着腰把老板娘给他拿来
套旧铺盖在床上铺好，把包塞到柜子里，然后往床上躺，闭上眼睛舒口气。
木板床跟程博衍家沙发床没法比，不过他能忍受，自助银行都睡过人，有份工作，有个自己小空间，有张不晃床，足够。
他在床上来回翻阵，摸出手机看看，快没电，阁楼上只有盏电灯，没有插头，要充电还得去楼下。
项西看看时间，现在给程博衍打电话不算晚，不过他拿着电话半天也没拨号，不知道打过去该说什。
“好好，”程博衍拍拍她肩，“祝你幸福，定会幸福。”
“嗯，
很爱他，想跟他走辈子，”肖朗偏过头看着他，“不过你对来说意义不同，你算是青春记忆，单纯初恋，把甩渣渣……”
程博衍笑笑没说话。
肖朗算不算他初恋不好定义，程博衍记忆里并不清晰，朦胧好感，肖朗主动，随大遛地在起，然后意识到某些东西之后选择分开。
“渣渣，”肖朗拍着他腿，“你是个好人，有句话直没说……谢谢你诚实。”
博衍说，“要去陈胖车上待着。”
“别，”林赫笑起来，“陈胖最近股神附身，唱路。”
“是，”程博衍想想，“对，前阵儿南车北车他赚不少吧……算还是在这儿忍忍，你闭嘴。”
帮人进咖啡馆，找个靠角落卡座坐下，程博衍跟肖朗坐在最边儿上，听着他们聊。
“这次回来办什事儿？”程博衍看看肖朗。
打电话跟面对面交流不同，待在程博衍家里，他说话程博衍未必会搭理，但他不会觉得尴尬，打电话要是程博衍不出声，那就会别扭。
不过犹豫会儿，他还是拨号，现在睡不着，就这干躺着实在痛苦。
电话接通，项西听着拨号音，声，两声，三声……响四声之后，他莫名其妙有些心虚。
程博衍会不会在忙，在看书，在颅内高潮……
他担心自己这个
程博衍喝口咖啡，分手是他提，理由是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女生，是他错，在肖朗朋友来找他声讨时候，他直没给自己找过别借口。
接下去年多时间里他都面对着各种目光，厌恶，探究，猎奇……不过他并没觉得有什，人之常情，这些他都能平静接受。
“真心希望你幸福，博衍，”肖朗说，“希望你找到合适那个人，可能会有摩擦，可能会吵得很凶，但永远都不会分开。”
“谢谢。”程博衍说。
项西把店里收拾干净之后在后厨凑合着洗个澡，爬上阁楼。
“啊，”肖朗笑笑，拿过咖啡喝口，“要结婚。”
“结婚？”程博衍愣愣。
“嗯，结婚，”肖朗把左手伸到他面前晃晃，中指上订婚戒指闪着光，“他求婚，答应。”
“这事儿都没告诉……”程博衍叹口气，又笑笑，“恭喜。”
“想跟你说来着，又觉得……不知道怎形容，”肖朗摇摇头，“感觉旦说，就真是全结束，是说在心里，形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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