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特想过去巴掌把她脸按到砂锅里去。
老板在这时从柜子旁边拿出几个饭盒,项西看赶紧走过去,总算等到这会儿。
“这几个是那边公司,”老板边打包边跟他说,“这几个是医院,住院部二楼三楼都有,纸条上写。”
“好。”项西点点头,拿过袋子把饭盒都装好,低头拎着走出去,还是用八字脚泄咣当地晃着。
大健在
土浪脸色苍白,表情看着很不爽,跟大健脸不耐烦地说着话,大健在边陪着笑。
项西见得多,瞄眼就能猜到,大健带着土浪是来打胎,大健没钱,养不活孩子,打胎钱没准儿还是平叔给。
他低着头走过去,把砂锅和盘子收,然后把桌上饭菜渣子用抹布都扒拉到盘子里,平时收盘子和擦桌子他会分两趟做,但现在他得减少在大健跟前儿晃次数。
在项西收盘子要走开时候,大健指着土浪面前桌子:“这儿擦擦,都是油呢。”
项西低头过去很仔细地擦擦土浪面前本来挺干净桌子,又把桌子再擦遍。要搁平时他没准儿不耐烦就会说你又不抱着桌子上嘴舔,但这些人项西太解,跟自己以前似,找着机会就要抖威风,自己态度如果稍微有点儿不够卑微,就会让大健骂出来,这种冲突现在不能有。
已经好几个月,项西直觉得过去已经被自己甩干净,他已经开始往前走,仅仅是走得不太利索而已。
但现在,居然会在自己认真打工想要努力走好店里碰上大健带着他那个土浪女朋友,他猛地感觉到绝望。
这久,自己脚下还是会被这些东西勾绊着,不留神就会摔。
这是平叔死忠,脑残粉,自己如果被认出来……
项西汗都下来,本来身上就有汗,这下简直就跟炸似,全身毛孔都争先恐后地往外出汗。
擦完桌子转身走开时候大健抬头看他眼,项西心里阵发慌,往店里走时候他努力地打开八字脚晃着进去,怕大健会从走路姿势上认出他来。
项西知道是自己脸上口罩吸引大健,但在口罩和脸之间,他没得选。
他不敢多往大健那桌看,但能感觉到大健目光时不时会往他身上扫眼,是看出什还是无意,他没空去琢磨。
他直注意着老板娘做砂锅饭动静,在大健那两份做好时候,他进后厨,去拿洗好菜,于是老板把他们饭给拿过去。
大健吃饭挺快,没多大会儿就吃完,但土浪很娇弱,吃得相当慢,点餐时候让放辣椒,吃时候又点点地把切碎辣椒都挑出来扔在桌上。
唯还能庆幸大概就是老板这声喊得不是太响亮,在炉灶嗡嗡和老板娘手里炒勺当当声掩护下,坐在门外大健可能没听清。
不,还得庆幸程博衍把他头发给剃,要不就原来莫西干,大健隔着条街估计都能认出他来。
“嗯。”他应声,伸手拿过老板放在桌上口罩戴上,拿着抹布慢慢走出去。
平叔肯定在找他,哪怕只为那个如意吊坠,平叔也定会你是风儿是沙地跟他路缠绵到天涯,如果大健认出他……
但这份工作他不想丢,不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不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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