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上砂锅饭那条老街时,他手机响。
项西犹豫下,把小电瓶靠到路边停下,拿出电话看到显示名字是4,这是方寅电话,他存电话
尽管这是他心里直存在仅仅是不敢相信答案,真正面对时候还是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平叔知道他在哪里,这两天没有动静,也许只是在暗里观察他。
知道他在这家店打工,知道他每天中午会往两个地方送餐。
但不定知道他住在哪里。
每天晚上他收拾完把店门关之后,都从后门走,因为后门小胡同能直接抄近路到公车站。
不过现在医院对于他来说有不样意义,新页,还有程博衍。
只是今天他心情不好,严格来说是很糟。
这两晚上直睡不踏实,反复地想着大健往他脸上扫那几眼,其实他虽然直在给自己找理由,但还是不得不鼓起勇气面对他最不愿意面对那个现实。
就算给大健捂个口罩,他估计看几眼也差不多能认出来。
早上起床洗脸时候他总是胡乱擦几下就走人,今天有些迷糊,对着镜子多看两眼,于是更是已经确定,大健认出他。
边送餐让帮买啤酒送过去,就顺便给你买酸奶。”
“你也喝点儿吧,”程博衍摸摸瓶子,还挺冰,于是拿个纸杯倒杯给他,“脸汗。”
“这哪解渴啊,”项西说是这说,拿过酸奶还是两口就喝没,然后随手把脸上汗抹抹,看程博衍眼,从他桌上抽两张纸巾,重新擦擦脸,“走啊,你还有什想吃没?去给你买回来。”
“没,你别瞎窜,”程博衍打开饭盒,“记得跟老板商量取钢钉事儿,手术费你不用管,先垫着。”
“真怕还不上啊,这都多少,得有两三万吧?”项西叹口气。
上午他都在琢磨这些事,该怎办。
他没有跟方寅说,他不确定这样事对方寅来说是会帮他忙还是会更兴奋,他也没跟程博衍说。
他实在不愿意自己在程博衍眼里是个永远都身麻烦小混混。
他甚至不愿意跟老板说不干,抱着最后丝幻想,他希望能留在这里工作,哪怕是这种又热又累还脏工作,他也不想放弃。
从医院回店里,路他都紧张地观察着四周,有没有人跟着自己,还有,下步到底该怎办。
店里干活儿很累,总出汗,他干活时候都没贴创可贴,但对着镜子时,眼角下方那块明显比旁边皮肤要浅痕迹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那天他口罩捂得很严实,但是……他拿毛巾遮住自己半张脸,那块浅色皮肤还是露出多半。
大健认出他。
妈个逼现在大健这种脑残晚期居然都学会不动声色,真是飞般进步,应该给他发个火箭进步奖。
项西觉得挺无力,靠在厕所墙边很长时间都没缓过劲来。
“没事儿,”程博衍不急不慢地说,“还不上可以……”
“别别别别别卖那个坠子,”项西赶紧摆摆手,“肯定能还上。”
程博衍看着他笑笑:“加油。”
走出医院时候项西回头看看,他以前对医院没好感,生老病死,这地方聚集无数人生。
好人也会死,坏人也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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