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程博衍轻声问。
“他今天突然跟
说，让看看那些照片，”项西说到这儿声音又开始有些发颤，顿
顿才往屏幕上看看，“就看。”
程博衍没说话，试探着往前倾倾身体，看到项西没有阻拦他，他把屏幕往自己这边转转。
页面停在两张照片上，第
张是砂锅饭
门脸，给客人上完菜正往店里边走边抬手擦着汗项西背影。
店里小工只有小z个人，除上菜，他还要负责收拾和些杂活，扫地，倒垃圾，洗碗，人多时候上菜慢，他会被客人骂，收拾桌子慢，他会被客人骂，很多时候他都会被骂。
项西话说到半声音就又低下去，程博衍没说话，倒杯水拿过去放在电脑桌上，很注意地直让自己站在显示器背面。
但项西声音和红眼圈太明显，他要不问句显得太假，于是他问句：“看什
呢？还哭上？”
“看黄网呢。”项西张嘴就说，说完又揉揉眼睛，然后冲他咧嘴笑笑。
“黄网评选av十大感动女优吧？”程博衍说，“看你感动。”
“操，”项西低下头，想想乐，乐两声之后又没声音，过会儿他才轻声说，“哥，跟你说件事儿。”
程博衍直觉得项西犟得眼泪都没有，但最近却接连两次看到项西哭，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处理。
项西看到那些照片和文字会不舒服，这点他想到过，却没有想到会不舒服到这个程度。
他犹豫着是要走过去，还是装没看到走开。
犹豫之间，突然看到项西光着两条腿，他愣愣。
项西腿很直，也很长，因为有点儿瘦就显得更长，盯着看小会儿之后他忍不住说句：“你裤子呢？”
但他般都沉默着。
中间还有几行字，程博衍没有细看，直接看下面照片，这张里没有项西，只有老板和老板娘和在店里跟他们拉扯着几个人模糊身影。
这几
自从跟项西说过程博予之后，项西再也没叫过程博衍哥，现在猛地这声哥叫出来，程博衍手轻轻抖下。
“什事儿？”程博衍问。
“就那个方寅，跟你说过那个摄影师，”项西看他眼，把腿缩到椅子上抱着，下巴搁膝盖上，“他之前找过，说要拍个什专题，想拍。”
“嗯。”程博衍走到他身边，靠着桌沿看着他。
“本来觉得没什意思，后来他说给钱，天五十，就……答应，”项西又看他眼，很快垂下眼皮，“拍段时间，他……就跟着拍。”
“哎！你出来啊？”项西像是被吓跳，猛地抬手揉揉眼睛，又低头看看自己腿，“裤子脱啊，要穿着在外边儿逛天裤子坐这儿你不得拿消毒液淹死啊。”
“给你拿条裤子。”程博衍收回目光转身准备进卧室去。
“别拿，就这样吧，来次你拿条啊，穿过你再嫌不干净不要送？”项西声音里带着鼻音，“下回再来自己带裤子。”
“不送你，洗洗就行。”程博衍进卧室拿条裤子出来扔到项西身上。
“其实真不用，”项西拿过裤子，但还坐在椅子上没动，“这样挺好……现在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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