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服不多,就个包,但枕头床单电扇什挺占地儿,他只得问刘远平要个编织袋,把东西都塞进去。
拿东西去超市他跑两趟,舍不得花钱叫车拉,只能趟搬衣服被子什,趟扛电脑。
这破电脑他拿去楼下小
“来也不好解决,只能劝啊,”刘大夫说,“只是家属不理解还能试试沟通,要还有职业就麻烦,情绪被煽动起来说什都没用。”
程博衍没说话,刘大夫看他眼:“哎你这几天是不是累?看着没什精神啊。”
“是?”程博衍笑笑,“大概是好久没吃到嫂子包饺子。”
“你这人,下周让她给你包点儿!”刘大夫笑着说,“不是说你,别再单着,有没有做饭另说,起码回家能有个人能说说话啊。”
“也不想啊。”程博衍还是笑,按按自己肋条。
“你让办事儿都给你办好,什时候请吃饭弥补下?可是辞个人才把他安排好。”宋说。
“你不说那人不负责任本来就想辞掉吗?”程博衍笑笑。
“那还能安排别人呢。”宋啧声。
“这周末吧,”程博衍看看桌上台历,“饭不管,下班时间没准儿,你们要唱歌订好包厢等过去就行。”
“ok。”宋说完挂掉电话。
百多号人,拉着横幅,白底黑字写着“还命来”,“冤”,旁边还有音箱,有人正拿着话筒对着张纸念着。
大致是从某个县城转过来病人去世,家属不能接受,要求赔偿。
这病人入院那天程博衍正好值班,市里几个大医院都不接收,最后他们医院接收,但最后也没能救过来……
家属不愿意失去亲人,医院也希望能救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接收这个病人,但最后矛盾还是出现。
“忙吗?”宋在电话那头说。
是啊,不想单着。
但这事儿是说不单着就不单着。
项西感觉自己不能闲着,闲着没事儿他就忍不住会打开手机微博上大棒骨那儿看看,但看到“小西西下午好”和下面那个大长腿,他又郁闷得很。
于是只能搬家玩。
房子还三天到期,他还是打算马上就搬家,给自己找点儿事干。
程博衍喝口水,看看时间,打算去食堂吃点儿东西,刚走出诊室,就被隔壁刘大夫叫住:“程,吃饭?”
“嗯,块儿吗?”程博衍说。
“你衣服换换吧。”刘大夫指指他身上白大褂。
程博衍叹口气,犹豫下回屋把身上白大褂脱掉,去食堂要经过医院门口,以前也有过堵门家属见着白大褂就扑上去打事。
“警察还没来?”程博衍跟刘大夫块儿往食堂走,看到门外人还在,不过情况还算平静。
“这会儿没事。”程博衍坐回椅子上。
“你没在医院啊?”宋有些奇怪地问,“怎还有广播?”
“什广播,”程博衍笑笑,“有病人家属堵在医院门口呢。”
“又堵?”宋立马有些紧张,“跟你们科有关系吗?去年堵时候你不是还被砸伤脑袋?”
“没,报警,会儿看怎解决吧,”程博衍下意识抬手摸摸自己额角,头发根那还能摸到小道疤,“你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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