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项西终于动
动，从桌子上直起身。
程博衍给他拿条新
内裤，他又拿平时来这儿穿那条裤子，快步走进浴室。
浴室里还有没散尽水雾，能闻到程博衍身上那种熟悉柠檬香气，柠檬消毒液，柠檬洗手液，柠檬沐浴露，柠檬牙膏，要不是柠檬在家不好种，估计程博衍窗台上那几盆薄荷都得换成柠檬。
项西脱衣服，打开喷头，低头冲着水，程博衍之前调水温很合适，
点点温度，水流滑过身体时有种轻软触感。
就像……程博衍吻在他脖子上时……
“就怕你因为是
，所以什
都无所谓。”程博衍说。
项西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确就是这样。
“项西，”程博衍胳膊撑在椅子扶手上，手指顶着额角，“有些话现在还不想说，没到那份儿上，说早太不负责任，所以才会跟保证以后不会那样。”
项西看着他。
“你就为这事儿发这惊涛骇浪疯？”程博衍把椅子往前挪挪，也趴到桌上，跟他面对面地问。
“不是，”项西垂下眼皮，“不知道怎，今天喝也就半斤多点儿，不知道怎。”
“半斤多还叫也就啊？”程博衍说，“干嘛喝这多？”
“不知道，烦吧大概是，同事叫吃饭，本来想不去，但又不想闲着，”项西闭闭眼睛，“就觉得你不理，有点儿烦。”
“没有不理你，”程博衍轻轻叹口气，“是怕再吓着你。”
着，眼睛瞪着那根黄瓜。
“酒醒？”程博衍把润滑剂拿回卧室，又拿着黄瓜进厨房，洗半天然后又出来，往沙发上坐，开始慢慢啃黄瓜。
“没喝醉。”项西轻声说。
“那个大……长腿，之前聊过阵，医学院学生，后来他说见面，感觉他有点儿……就没聊，”程博衍边啃黄瓜边说，“加那个群就是无聊，没在群里说过话，也没约过人。”
项西没有说话。
哎操！
他不敢再多
“没听懂啊？”程博衍笑笑。
“听懂。”项西说，听懂，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隐约知道程博衍说是什，心里又有些不相信。
“去洗个澡吧，”程博衍说，“屋子全是酒味儿。”
“不至于吧。”项西闻闻自己胳膊。
“至于，真难为刚还亲得下去嘴，”程博衍站起来，“给你拿衣服。”
“没有。”项西说。
“嗯？”程博衍看着他。
“没有吓着，”项西眼睛盯着桌子，因为距离太近，感觉都快对眼儿，“吓着也没事儿啊，又没生气。”
“没生气啊，”程博衍在他鼻子上摸下，直起身靠到椅背上，“怕就是说没生气。”
“你什毛病啊。”项西往他脸上扫眼。
“他挺久也没联系，也没看到他微博留言，”程博衍继续啃黄瓜，“q上聊天记录你翻翻，上回聊估计都是过年那会儿。”
“别说。”项西说，声音有些闷。
程博衍没再说下去，沉默地啃完黄瓜，然后去洗手，坐到电脑桌旁边。
项西跟他目光对上，立马有些尴尬，想把脸往另边转过去时候，程博衍伸手按住他脑袋：“躲什？”
“丢人。”项西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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