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哦，”门卫说，“昨天就是
值班
，没有你家钥匙放过来，不过经常跟你
块儿来那个男孩儿上
晚些又发
个，还是没回。
他看看时间，没到12点，项西应该还没睡，于是他把电话拨过去。
居然是关机……没电？
程博衍无奈地叹口气，拿个病人家属给香蕉剥开吃。
他今天晚上心情其实不太好，刘大夫病似乎不轻，挺长段时间，他吃东西都说没胃口，经常感觉疲惫，又发过几次烧，但总说没事没事，就是累着，也没时间去做个检查。
不知道床单是什
材质，跟草席有点儿像，但又不是草，也不是布，摸着挺舒服，还透着凉意。
高级货，项西下个结论，程博衍在生活方面相当讲究，光看他做饭是那种水平居然随便拿出来个锅都得二三百就知道。
不知道为什，项西每次看到程博衍收拾得特别讲究床都想上去趴趴，就跟站楼顶就想往下蹦，见痘儿就要挤似。
犹豫下，他趴到床上，然后又起身看看床，再趴上去，闭着眼嘿嘿嘿地乐几声，现在这床上不像冬天时候有大被子，趴就会留下痕迹，现在随便怎趴都看不出来。
床上有好闻味道，其实也就是柠檬味儿，但带上程博衍气息之后，就变得特别，他挺喜欢闻。
点头，四盆薄荷都在程博衍卧室小阳台上，程博衍居然让他进卧室……
“换衣服再进卧室。”程博衍又补句。
这才对嘛，这才是程博衍风格。项西嘿嘿嘿乐半天。
程博衍家里永远尘不染，项西每回进屋都觉得自己像团大灰尘，碰哪儿哪儿就得脏。
换好衣服之后，他打算先去给薄荷浇水，转半天没找到浇水东西，于是拿个碗装上水进程博衍卧室。
程博衍之前跟他通个电话，总算是逼着他答应明天来医院检查下。
刚到医院时候，就有同事大肠癌去世，早期症状都被忽视，程博衍想到这事，就总有些不安。
半夜有两个住院病人，他处理完之后随便趴桌上眯会儿，天亮就出医院，他要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今天还得接着上班。
试着拨下项西电话，还是关机。
回到家，他去楼下门卫那里，问问门卫自己钥匙项西有没有拿来放着。
靠近程博衍时候也是，带着体温这种程博衍牌柠檬味儿更让人放松。
他趴在床跟游泳似地蹬蹬腿，又伸着胳膊划拉几下。
舒坦！
程博衍晚上不太忙时候本来想给项西打个电话，但想想又没打，发个短信，问项西弄好没。
项西没回。
四盆薄荷都垂头丧气地趴下，他把碗里水倒到盆儿里，倒完要走开时候才看见窗台上有个小小洒水壶。
他拿起来看看，这壶特别小，比个拳头大不多少，还是个大象造型，看就是小朋友玩具，项西看着壶乐半天。
程博衍在很多地方都很幼稚，不接触深发现不。
他又跑好几趟用这个小壶把水浇好。
程博衍床还是那干净整洁，天热之后他换套凉快些铺盖，项西在床边站会儿，然后小心地凑过去瞅瞅，又伸手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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