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不上。”程博衍有些无奈。
“哦，”项西犹豫
下，转身往厕所那边走过去，“你不大号拿纸干嘛啊？擤鼻涕？”
“赶紧尿你
！”程博衍在后面用胳膊肘推他下。
项西并不想上厕所，在马桶前摆个小便姿势等会儿，然后收姿势按下冲水，就出厕所。
程博衍接着进去，关上门。
正在想着该用什
样开场白，屋里突然有声响，程博衍脚步声往门这边过来。
项西突然就有种做贼即将被逮着感觉，但回身跑回书房动静也不小，时间上也不够，肯定还会被程博衍发现。
怎办？
就在程博衍拉开卧室门瞬间，他给自己换上个“哎这巧正好经过你就开门”表情。
“哎！”程博衍没想到门口会站着人，开门吓得往回退两步。
“哎。”他坐起来，活动下胳膊，又往前弓弓，舒展下自己背，然后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出书房。
客厅灯已经关，但意外是程博衍卧室灯居然还亮着，门缝下透出条细细光线。
居然还没睡？
项西掂着脚走到卧室门前，抬手想敲门，但又没敲下去。
敲完门以后说什？
又翻个身。
又翻。
睡不着，但又不敢过去找程博衍。
他想贴着程博衍，挨在他身边，可以闻到他身上柠檬味儿。
他喜欢程博衍手在他背上贴着，勾划着，喜欢程博衍在他耳朵上脖子上亲吻，也喜欢他湿软唇和舌尖……
平时这个点儿项西差不多都已经睡着，今天在ktv时候还觉得挺困，但从宋说今儿晚上不用夜班之后，他就不困。
也不是不困，还是困，但脑子直在转着，困得都泪流满面跪下就能摆摊卖身葬父也还是睡不着。
想事儿挺多。
想程博衍在他泪痣上轻轻那舔。
想程博衍说很喜欢你。
项西站在厕所外面没走，想着是该回书房老实睡觉还是等程博衍出来。
还没琢磨明白，程博衍就出来。
“你是不是有事儿？”看他还站着没回屋，程博衍
“啊！”项西也赶紧喊声，“你怎突然出来！”
“你在这儿干嘛？”程博衍看清是他以后愣。
“……上厕所路过，”项西说，“你也上厕所要不你先上。”
“不上，”程博衍看他眼，“你去吧。”
项西看到程博衍手上拿着纸巾，他有些不好意思：“你大啊？那先吧很快就出来。”
想跟你挨着？
想躺你边儿上？
想搂着你？
想亲下你？
什也不想干就想跟你蹭来蹭去？
项西又翻个身。
不能再想，再想下去又该变身热血青年。
可就算热血，有些事他却还是……
翻不知道多长时间，困得眼泪都流无可流，背都酸，也没有要睡着过去意思。
他摸过手机看看时间，他已经在床上折腾四十分钟。
想程博衍说喜欢这颗痣。
想着自己说那句喜欢你。
还想着程博衍洗澡时水声和自己尴尬紧张感觉。
现在程博衍就在隔壁房间里，睡吗，还是在看书？
项西翻个身，在黑暗里瞪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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