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胡海笑笑,从琴后面站起来,走到茶桌边坐下,“项西,名字很特别啊。”
“是,”项西说,看看这人,在云水凡心那天这人穿着身白褂子,看着跟另个老头儿,今天看清才发现他跟程博衍应该差不多
宋那三个人远远地跟在身后,本来他还想着上公车时候要不要招呼那几个人块儿上来,结果人家直接开着车跟过来,到拐进茶研所小路那儿,他们才弃车步行。
早知道上他们车过来,还不用挤身汗,项西啧声。
陆老头儿茶室亮着灯,项西蹦着跑上去,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琴声,他愣愣,老头儿在弹琴?
不,应该是老头儿那个会弹琴徒弟。
推开门时候屋里琴声停,他看看,果然,陆老头儿坐在茶桌旁,边儿上放着琴后头坐着个男人。
“何止这张床啊。”程博衍笑笑。
项西又往他身边挤挤,下巴搁到他肩上,过会儿问句:“哎?你今儿很老实啊?”
“怎,你想啊?”程博衍手顺着他腿摸到屁股上捏捏,“你要想可以……”
“就随便问句,”项西啧声,“你还能不能聊天啊?”
“今天累,”程博衍侧过头亲亲他,“你明天是不是要去茶室?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送你过去。”
来回吃,最后都上医院。”
项西乐半天:“这事儿你是不是也干过,遗传嘛。”
“没,大概是隔代遗传给你,儿子。”程博衍本正经地说。
“还不承认,”项西还是笑,“小孩儿都干过这事儿。”
“真没有,直冰雪聪明自制力超强,也就弟……”程博衍笑着说半突然停下,过会儿才说,“反正没有。”
“师父,”项西叫声,“来。”
“吃饭没?”陆老头儿笑着冲他招招手,“来。”
“没吃呢,”项西如实回答,“想着过来吃点心……”
“那正好,”陆老头儿笑着,“先给你介绍下,另个徒弟,胡海。”
“胡海?”项西觉得这名字听着有点儿奇怪,但还是跟胡海打个招呼,“你好,叫项西。”
“没事儿,有公车直到路口,挺安全,”项西笑笑,“而且宋哥那几个人肯定会跟着啊。”
“大晚上,肯定得跟着,”程博衍叹口气,“这喂蚊子活儿不好干啊,那你吃饭怎吃?”
“师父那天就说过,没吃饭没事儿,他那儿有茶点可以块儿吃,”项西用鼻尖在程博衍耳垂上蹭蹭,“他自己做,还想跟他学学呢。”
“那去之前先买个锅带着,好赔给人家。”程博衍说。
第二天项西去陆老头儿茶室时候没带锅,不过在包里塞两个芒果,打算跟老头儿聊天时候吃。
项西没说话,抬手在他脸上摸摸。
“睡吧。”程博衍抓过他手,在他手心里亲下,关掉灯。
项西翻个身挤到他身边,搂住他,把腿也搭到他身上。
“觉得吧,”程博衍说,“咱俩大概用个枕头就够,你那个枕头就是个摆设,明天晒晒收起来吧。”
“那不地,枕头是占地盘用,”项西小声笑着说,“证明这床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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