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候程博衍会做菜吗?不,肯定不会,过年程博衍得回爸妈家吧,或者去奶奶那儿?那……自己呢?跟着去?
肯定不行,许主任之前对自己就不是太看得上,现在更是……还带回家过年呢,简直妄想!
那怎办?过年时候自己个人待着?
正想得挺郁闷时候,陆老头儿边泡茶边说:“胡海跟你还挺投缘啊,不过你这性格,跟谁都投缘吧。”
“投吗?”项西顺嘴问句。
“来。”胡海应声。
“闻到羊腿儿味儿,好香啊。”项西吸吸鼻子,往里看到桌上放着条羊腿,顿时蹦蹦,小声说,“现在能吃吗?”
“羊腿儿什味儿啊?”陆老头儿笑,“还要再加工下,会儿就能吃。”
“羊腿儿就是孜然味儿啊,还有肉香,烤得有点点糊那种……”项西说到半就闭嘴,怕再说下去兜不住口水。
“想吃给你切点儿先尝尝。”胡海走过来正好听到他说话,进厨房里拿刀,从羊腿上片块肉下来,放在碟子里递给项西。
瞎想?”项西没太明白。
胡海没再说话,低头开始弹琴,琴声渐渐从缓到急,项西盯着他手指,有瞬间有些愰惚,突然想起来很多事那种感觉。
接下去琴声又渐缓,让人像是坐在小溪边,风吹过竹林,有些昏昏欲睡。
陆老头儿拿着兜菜推门进来时候,胡海琴声停下。
“师父,来,”他看着陆老头儿,“听半琴呢,让你吓没。”
“这些年,也带不少徒弟,没哪个他愿意跟人说话,几个月下来说不上十句,”陆老头儿笑着说,“这小子平时话很少,也不爱搭理人。”
“啊?”项西有些吃惊,胡海话说不上多,但绝对不算少,而且挺和气,也看不出哪儿不爱搭理人,“您别蒙。”
“可能你这年纪……像他弟弟吧
“谢谢海哥,”项西没接碟子,直接把肉捏起来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哎靠真好吃……”
“来,们先喝茶,等着吃,”陆老头儿拍拍他肩,坐到茶桌旁,“今天你反正也来,咱们也聊聊茶,给你讲讲几种茶制作方法。”
“好,”项西坐到桌边,抹抹嘴,“先说羊腿儿,这是他自己做吗?味道真好啊。”
“是,不说嘛,他做菜很好,有他在,不愁吃,”陆老头儿笑,“过年他会上家来坐坐,每回来,孙女儿就等着他给做桌呢。”
“真好。”项西感叹下,再想想自己和程博衍,这对比顿时鲜明得目然。
“哪是半儿,他弹起来就没个停时候,要等他停,今儿就在外头站着,”陆老头儿笑着举举手里袋子,“来,这是家自己种菜,会儿炒来吃。”
“看看,”项西很有兴趣地跑过去,身后琴声又响起来,“拿盆儿种吗?”
“嗯,种很多,吃不完都,个成功菜农,”陆老头儿挺自豪地说,又看看项西胳膊上夹板,“你这还不严重?”
“真不严重,要固定都得是这个规模,”项西跟在他身后,“要怎弄?来炒菜吧?”
“有胡海呢,们等着吃就行,”陆老头儿把菜往小厨房里放,“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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