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
，买点儿别
，”程博衍小声说，“你要想买这类东西，那边不是有发夹什
吗？也很漂亮。”
“不，就这个，”项西看着他，“
就想买这个，送你可以送个棒棒糖，送许主任不能这样，你不懂！不想……再失礼。”
程博衍看着他没说话，他拿丝巾转身递给导购。
交费时候项西没让程博衍跟着，自己去收银台交钱，回来拿着丝巾又仔细检查
遍才让人给装起来。
丝巾盒子很漂亮，项西来回又看半天，然后看着导购：“你们还有别盒子吗？大点？”
其实今天程博衍值班回来补觉时候他跑趟茶室，问陆老头儿要罐好茶叶，虽然不贵，但是茶山上自己茶，比较放心。
但还是觉得茶叶不够。
“有茶叶就可以，”程博衍问他，“你还想买点儿什？”
“不懂这些啊，”项西看着四周，“都没给长辈买过东西，就帮平叔买过烟和外卖。”
“那先转转，时间有多，你慢慢想想，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程博衍搂搂他肩。
着项西背影，松口气。
不过项西这个紧张还是不紧张状态并不稳定，会儿想想又紧张，再想想又觉得没什。
晚上到第二天，项西都这来回变换着，程博衍都有点儿后悔没在要去之前才告诉他。
“晚上值班，”程博衍有些不放心地交待着，“你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无聊就看看书，别再琢磨，都快让你琢磨出毛病来。”
“知道，”项西蹦蹦，“其实你不用管，就这样，有什事儿来回想，想来想去想无可想，就好。”
导购笑笑：“有，不过那种不是原品牌盒子，没有logo，放丝巾也大些，是用来放……”
“能放这个吗？”项西从包里拿出茶叶罐子。
“放茶叶？”导购看着罐子有些意外。
“嗯，姐姐你看，这是送……丈母娘和老丈人，”项西说着住程博衍那边瞟眼，“丝巾这漂亮包装，这个茶叶罐子就不够好看，虽然是好茶……”
程博衍在边用手遮着嘴没说话，眼睛都快笑没。
在商场里转快个小时，项西最后看上条真丝围巾，花色很漂亮，他第眼看到就觉得跟许主任挺衬。
就是价格让项西愣愣，五百多。
对着价签发会儿呆之后，他决定买下来。
“这个太贵。”程博衍拦住准备让导购开单项西。
“不贵，”项西摸摸丝巾，“很漂亮啊，觉得许主任会喜欢。”
就好。
这话项西说出来时候自己都没底，去程博衍父母家里这种正式会面，跟上回奶奶她们突然杀过来突袭式会面，是完全不同体会。
虽然知道程博衍对他态度不会因为任何事有改变，但他还是想要留个好印象，想要让自己在程博衍父母面前表现得像个普通人。
这久以来，他被身边人善待，他有程博衍，有同事，有朋友，有师父，有师兄，每个人都没有对他有过奇怪眼光，但他现在他依然渴望得到程博衍父母认同。
他想很多，想到最后却不知道都想些什，拉着程博衍去商场买礼物时候，他觉得脑子里都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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