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明天又去?”程博衍愣愣,“加课?”
“不是,”项西坐起来,皱着眉,“师父说带出活儿……干活儿去,去云水凡心,你说这事儿能做得吗?”
“明天就开始?”程博衍比他刚听到时候还要惊讶。
“嗯,不拿钱,就让试试,
“干嘛。”程博衍看着他。
“总算明白,”项西个劲儿地笑得停不下来,“你丫是不是吃醋啊?”
程博衍没说话,过阵才往沙发里靠,长长地舒出口气来:“你总算是发现啊?”
“还真吃醋啊?”项西听笑得更厉害,“天爷啊。”
“辛辛苦苦任劳任急地吃这久醋,你还乐?”程博衍笑着说。
“这话胡海说,是不是挺有道理,”项西说,“听着觉得松快不少。”
“你要不……认他做哥。”程博衍说。
不过说出这话同时他就后悔,有点儿想按个后退键回去把自己嘴缝下。
“嗯?”项西往后仰仰头,看着他,“也挺好,就是……”
“就是随便说说。”程博衍赶紧说。
博衍看着滴在地板上水,没有有说话。
项西坐到他身边,开电视看着,几分钟之后说句:“胡海不是哥,他弟弟丢时候已经三岁。”
“这样啊。”程博衍轻声说。
“坠子跟也不样,而且他弟弟丢时候身上没有这个。”项西拿下玉坠,扯张纸把绳子裹到纸里下下按着吸水。
“是没看清。”程博衍伸手在他脖子后面轻轻捏捏。
“不是,”项西揉揉脸,“你是不是有病,胡海醋你也能吃得上啊?”
“不然吃谁醋,你师父。”程博衍说。
“师父年轻时候也是表人才,”项西乐得不行,躺到沙发上,把脚丫子搁到他肩上晃着,“他还画画写书法呢,你上回去时候看没看见,就茶柜旁边那几张字,都是他写,他还说有空给画张……”
“去,赶紧去,”程博衍把他脚拍开,推他两下,“找你师父去。”
“过两天……哎不,就明天。”项西想想又乐。
“你是不是觉得他不会答应啊?”项西轻声说。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程博衍觉得自己最近智商似乎有点要归零趋势,“就是随便说,你还真想认他这个哥啊?”
“不行吗?”项西抬眼看着灯,“觉得他挺像个哥哥,就跟你似,挺和气,说话又挺有道理……”
“什叫跟似?”程博衍啧声,“是你男朋友你不要搞错。”
“哦,”项西想想,坐正身体,把腿盘到沙发上盯着他看很长时间,然后突然就笑起来,“程博衍。”
“不过也没什,”项西把纸打开,拿出坠子看着,“不是还去采血样吗,也许能找到。”
没等程博衍开口,他又说句:“也许还是比对不上,不过没关系。”
程博衍不知道该说什,搂过他,在他背上用力搓几下:“对不起,要不那着急说胡海那个坠子就不会这样,让你这失望。”
“怎能怪你呢,”项西把下巴搁他肩上,“因为有希望才会失望啊,有希望是好事。”
“嗯。”程博衍轻轻在他背上下下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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