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是走不掉
，
个穿着白底蓝碎花衣服和蓝裤子
服务员小姑娘走到他身边，把客人点茶放到他面前。
项西吸口气，慢慢吐出来，管他娘，师父说过他可以，陆妙语叫过他大师，程博衍表示他有很特别气质。
这就够，内行外行半内行都夸过他，有什
可怕，只要不把茶具给砸，不就泡几壶茶，还能比大冷天儿顶着老北风被人撵更难受。
项西垂下眼皮，拿起手边水壶，把热水往茶壶和茶杯上慢慢淋过去，开始温壶烫杯，准备泡茶。
这套动作项西并没有什标准，随手拿，随手淋，接着就是拿过茶叶，用茶勺取茶，放进壶里洗茶。
项西感觉自己也豁出去，站起来穿过回廊，走进屋里。
人数没什变化，还差不多是那几个人，其实有没有多人少人他也不知道，他根本就没好意思往四周看，连林赫宋那桌他都没顾得上瞅眼。
就那直眉瞪眼地走过去，绕到茶桌后面坐。
茶桌比师父那张要大，要气派得多，椅子也很大，他这坐下，感觉屁股四面不着边儿有点儿发空。
胡海琴声在他进屋时候停下很短时间，在他坐好之后又响起来。
想到屋子里坐着宋和林赫，项西觉得心里定不少，没那紧张，除去他俩，屋里也没几个人，挺好，就希望在师父结束他上去之后别再有太多人来就成。
“你想听什曲子？”胡海坐在边问，他琴已经拿到屋里去。
“
？哪懂啊，你平时弹都不知道是什，”项西看眼陆老头儿，他正跟彭云凡不知道小声聊着什，“会儿师父完事儿你……”
“是你先上。”胡海提醒他。
“啊？”项西愣，突然想起来之前好像是这说，但进来之后他满脑子里想都是跟在陆老头儿后边儿……
只要不往四周看，他就可以静下心来。
耳边响着是熟悉琴声，眼前是每件他都细细把玩过茶具，已经能闻到洗茶时还带着微微不够通透茶香。
他用手指尖在开水壶上点点，判断水温合适之后，把水倒进洗好茶里，
听到熟悉琴声，项西慢慢镇定下来，看看茶具，又抬眼往面前扫圈。
这眼扫过去，他刚镇定下来情绪又有点儿哆嗦。
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哪个客人坐错桌，还是从来没见过穿成这样人泡茶，又或是因为坐下来不是陆老头儿，总之屋里客人全都盯着他。
项西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样关注过，平叔给他生活本来就是需要把自己藏在最隐蔽角落里，加上他看什都没劲，也已经习惯不被人注视。
现在猛地下要接受这多齐刷刷目光，让他差点儿想站起来走人。
“要不你师父走，客人没准儿也走呢，”胡海笑着说，“都冲着他来。”
“那多不好啊，”项西坐到胡海身边，“那人家要看仙风道骨陆老先生，结果上来个穿牛仔裤，人不得把桌子掀啊？”
“掀桌不至于，”胡海说，“不过能不能让人耐心等到他出来，就看你本事。”
项西咬咬嘴唇没说话。
屋子里茶桌茶具都已经准备好，胡海也过去，能听到有琴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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