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程博衍把袋子递给他，“先别看，晚上
做
好你从云水回来正好吃
“成，也就今天人少，要不也没空给你弄，”老板熟练地拿过
个小眼儿网兜，“几斤？”
“……就炸盘就行，半斤？”程博衍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该买多少，“你就随便来点儿吧。”
“哟，你就要这
点儿还让处理啊。”老板有些不情愿。
“要多也吃不完啊，”程博衍皱着眉，“那斤？”
“搁冰箱里啊，吃时候再拿出来炸就行，冰过炸起来还更香脆呢。”老板说。
他又兜半圈，在靠近市场北出门角落里找到蚂蚱。
同时找到还有青蛙和堆看不明白虫子。
“要蚂蚱啊？”老板问。
“嗯，”程博衍应声，盯着笼子里还来回蹦着蚂蚱们，“都是活？”
“当然是活！活新鲜啊！”老板说。
是买蚂蚱，他要买蚂蚱。
晚上他打算弄个炸蚂蚱。
这玩意儿般市场买不到，估计只有这儿能找到。
自己大概真是昨天被吓疯。
市场很大，程博衍尽量注意着不要踩到水和莫名其妙毛，但因为眼睛还得四处看着，所以转没到半圈儿，他已经看到自己鞋面上沾污水。
还是麻木，这件事对项西影响已经不会再像几个月之前那大。
这个早熟，看上去什都满不乎其实心思细得让人吃惊小男孩儿，已经能放下过去。
项西很聪明，也很努力，但没有东西再牵绊他，能让他放开步子，他定会跑得风样快。
茶道大师项西？
程博衍忍不住笑笑，虽然觉得挺难想像，但确很帅。
“……行吧，两斤。”程博衍下决心。
男人笑笑，抓几把，然后拿着网兜在他面前抖：“您看看，行吧？”
“行行行，”程博衍偏开头。
程博衍拎着兜蚂蚱心潮澎湃着进屋。
项西正坐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他进屋就跳下沙发过来准备接东西：“买什？”
“这东西……怎做？”程博衍问。
“油炸，拿回去开水烫，然后翅膀头什扯掉就行。”老板说。
“烫……扯？”程博衍听就觉得挑战太大，“有没有处理好。”
“可以帮你处理，不过那就贵不少。”老板看他眼。
“没关系，贵就贵吧，”程博衍赶紧说，“你帮处理好就行。”
正低头琢磨着是现在擦掉还是转完再擦时候，个人从他身边搬着箱不知道什东西走过，脚踩到他身边水里。
程博衍眼睁睁看着被溅起污水洒在自己裤腿儿上，三大滴，黑色。
他有种想扑过去跟那人打架但又不想再移动交织着郁闷，愣几秒钟之后，他直起身，叹口气。
管他！脏就脏吧！脏吧！
转圈没找到蚂蚱，程博衍只好进家粮油店打听，店主给他指个方向。
今天下班准时，程博衍开着车去趟市场，不是超市，而是市场。
市场里最大农贸市场，程博衍长这大，大概来过两次，都是被奶奶拽来，他对这地方有深深恐惧。
满地菜叶，水，各种鸡毛鸭毛……
这是他第次主动跑到这地方来，他要买菜。
买……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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