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说不拍
吗？”项西说。
“知道，不是让你拍照片，”方寅笑笑，“是想征求
下你
同意，当然如果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就算。”
“同意什
？”项西不明白他意思。
“不同意。”程博衍又说。
项西看他眼，忍着笑用口型说句：“别打岔。”
车在立交上绕大半圈，项西手机响，他拿出来看到来电上显示是方寅名字：“方寅？”
“他找你干嘛？”程博衍马上问。
“不知道啊，”项西接电话，“喂。”
“小展？”方寅声音传过来，“还记得吧？”
“这话说，给过钱人都不会忘记。”项西笑笑。
“哎哟，”项西啧声，“你跟文盲甩出师表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啊？”
“别看轻自己，”程博衍笑笑，项西自卑感不是天两天就能消失，那些曾经经历和缺失，也许辈子都补不回来，但他还是想在所有有可能地方给项西信心，“你是颗珍珠……”
“是颗珍珠，本来打磨下会更漂亮，但那样也许就会变得跟漂亮珠子没区别，还不如就这特别着呢，反正就是珍珠，就是珍珠，”项西连串地说，“对吧？你是这意思吧。”
程博衍张张嘴没说出话来，笑好会儿才叹口气：“嗯，不说。”
“别啊，你说完，”项西揉揉鼻子，“就愿意听你夸。”
到车头上，“这说话说二十年，又是文盲，要改也得……”
“算。”程博衍突然说。
“嗯？”项西愣愣，“生气？”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不用改，”程博衍说，“粗粮细做，营养成分都流失。”
项西笑笑：“人粗粮也是粮，就根儿稗子，不流失也没什营养。”
“是这样，在准备个摄影展，跟朋友合作，几个人作品起，”方寅解释着，“30天这个专题暂时不做，但有部分照片想用，其中有你几张，主题也许你会接受。”
“说。”项西说句。
“主题是奔跑，不知道你感觉怎样？”方
程博衍很快地从旁边手扶箱里摸百块钱出来放在他腿上。
项西看他眼，笑着把钱收进兜里，又问方寅：“找有事儿？”
“是有个事儿，”方寅说，“就，以前拍那个专题……”
“30天？”项西问。
“不拍！”程博衍立马插句。
“你是……”程博衍想想，“小台灯，不算亮，照不多远，但要是没有，身边就黑。”
项西嘿嘿嘿地笑着，看看他：“肉麻死舅舅。”
“上立交兜兜？”程博衍笑着问。
“好，天亮之前能下来，明天下午要去云水。”项西说。
“下不来就报警。”程博衍说。
“知道妄自菲薄什意思吗？”程博衍看他眼。
“不知道，这词儿听假瞎子说过，”项西皱着眉想想，“什什不还是不二妄自菲薄。”
“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程博衍说。
“什？”项西感觉听着程博衍这句话跟听外语似，愣是个字儿也没听明白，连跟着念遍都做不到。
“诸葛亮，出师表。”程博衍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