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钟之后项西抬起头,看着他笑起来:“你今儿下班还挺早啊。”
“你这什意思?”程博衍听他说话声音就知道这小子没事儿,站起身就把他从地上拎起来,“玩哪出呢!”
“怀念下,”项西抱住
他拉拉衣领,快步小跑着进停车场。
走到车边刚想上车时候,突然看到车尾靠墙那边有个黑影。
他愣愣,再看过去时候看到地上有只手。
“谁?”他顿时汗毛都立起来。
那边没动静。
结果大叔听,就觉得自己要死,没弯儿要死,要死,走出医院大门儿就要死。
程博衍给他解释能有二十分钟,嗓子都快说哑,大叔才终于相信这个弯儿没不会要他命。
程博衍换好衣服下班时候,感觉嗓子今天估计是缓不过来,估计是有点儿要上火。
出诊室时候碰上刘大夫,他上前步给拦住:“给颗喉糖。”
刘大夫自打上回身体出点儿问题之后就变成个移动药箱,虽然没什大碍,但开始特别注意,什维生素之类搁抽屉,还有各种类似喉糖小惊喜。
,那天都已经翻过来倒过去看够,他摸摸表带,手感还挺好:“就这个吧,给拿个漂亮盒子装,再系个花,送人,行吗?”
“可以,”小姑娘说,“给你配个蓝色花。”
项西拿着单子去交费,收银问句:“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项西很潇洒地拿出程博衍那张卡递过去。
这卡里钱去掉手表,还能剩点儿,他平时零用。
他犹豫下,走过去。
车后地上坐着个人,靠在车上,低着头。
这人他不用细看,扫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他宝贝儿子项西。
但现在项西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车后,他受到严重惊吓,来不及琢磨这似曾相识场面,赶紧扑过去。
“项西?”他把抓住项西胳膊,“你怎?”
“晚上去家吃饭?”刘大夫给他颗喉糖,“感觉咱俩好久没聊,你嫂子前两天还念叨你来着。”
“哎,”程博衍笑起来,“你可别吓。”
“你小子下班就没正经。”刘大夫瞅他眼。
“上班也没多正经,”程博衍笑笑,“今儿不去,过几天等休息吧,现在下班就想化做片烂泥摊地上不起来。”
刚出医院大门,程博衍就觉得自己今天衣服大概是穿少,太阳落山,刮到身上风就有些透心凉。
“麻烦签个名。”收银把打出来单子给他。
“什?又签名?”项西顿时感觉头发都要炸起来,脸上噼里啪啦地阵发痒。
签自己名也就算,这卡是程博衍,要写程博衍名字简直要命!
他硬着头皮拿过笔,程博衍名字他练过无数遍,但写时候还是想半天,笔划本来就写得费劲,再加上收银直用种奇怪眼光看着他,他写得更慢,还忍不住老要用力,感觉笔头都让他按粗。
程博衍今天很难得地不算忙,也没碰上特别难处理病人,就有个颈椎变形比较严重大叔,来时候没事儿,看片子时候程博衍说句:“您看,正常颈椎这里是有个弧度,您这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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