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程博衍有些犹豫。
“是要说鱼都是不新鲜死鱼?”项西笑起来,“们去老六那儿吃,他家不都是现杀活鱼。”
程博衍叹口气没再说话,他其实
程博衍老觉得他像个武师,特别是有时候泡茶泡愉快,腿曲往椅子上踩,胳膊再往膝盖上架,感觉下秒就能打起来。
但不少客人还就吃这套,江湖范儿,还不是大侠那挂,得往魔教那边儿靠。
胡海还特能配合,躲假山后边儿跟个隐世高人似,弹全是特江湖曲子。
程博衍坐在桌前慢慢喝着茶,半小时之后,项西收架式,把桌上茶具整整,站起来转身就走出屋子。
胡海琴声也跟着低下去,慢慢地消失。
今天这茶庄叫云上人家,听着其实更像个高级农家乐,不过这个去年才开茶庄目前是市里最大。
五年前程博衍也想像过有天项西会成为个抢手茶道小师父,只是没想过会这快。
前几天跟已经隐退陆老头喝茶聊天时,陆老头儿还脸感慨地说:“就知道这孩子跟别人不样,早晚能走出自己道儿来。”
程博衍走进云上人家时候项西表演还没结束,服务员带着他到平时常坐那张桌子。
云上人家喝茶场子跟别茶庄布置不太样,虽然也是室内,但空间大得惊人,老板很大手笔把山石流水都摆进室内。
秋高气爽。
不过天黑看不见高,太干也感觉不到爽。
程博衍走出医院大门时候就这感受,就是太干,脸上干,鼻子干,嗓子眼儿也干。
带着寒意风吹过来时候都觉得这风是裂出道道口子。
他坐到车里拿瓶喷雾出来冲脸上喷喷。
留下屋子似乎还没喝够客人。
程博衍跟着出屋子,进旁边休息室。
“去吃烧烤吧,烤鱼?”项西换回T恤牛仔裤,套上外套,“或者去师父那儿让哥给做点儿什。”
“明天有手术,过去聊又半夜。”程博衍说。
“那烤鱼吧,”项西背上包,“烤鱼。”
每张桌子都能看到项西,但桌与桌之间都有小假山或者是绿植,即不相互打扰,也不会觉得孤身人,加上玻璃屋顶,晚上要是天儿好,抬头能看到星星月亮,还挺有意境。
项西穿着件蓝色褂子条黑色裤子坐在茶桌后,看到他进来,勾勾嘴角。
程博衍冲他笑笑,喝口茶。
项西只有在这儿时候才这穿,老板要求,平时在别地儿都是普通打扮,T恤休闲裤之类。
程博衍感觉这老板品味挺特别,别人穿这身没准儿挺有玩茶感觉,但项西穿上就不是那回事儿。
这玩意儿是项西买,让他没事儿就喷喷,能不干得太难受。
看看时间,九点多,开车到云水差不多正好能接上项西去吃个宵夜。
车开出去能有十分钟之后他才想起来今天项西不在云水。
程博衍啧声,把车掉个头。
现在这抢手货每周跑三个茶庄,打开本市地图,基本是个正三角,从哪儿去哪儿都得跑大圈,要不是每周要留出时间去拍照,项西还有计划把这个正三角发展成五角星,反正现在程博衍快能把全市地图都跑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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