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不急不慢地说:“林赫他俩刚从阿尔山回来……”
“他俩出国?”项西愣愣,“阿尔山是什山,阿尔卑斯?这地儿简称阿尔山?”
“阿尔山在内蒙,”程博衍拿过手机翻翻,“你看他俩给发照片,想先确定能不能有假,所以直没给你看……”
“你真能憋啊,真不愧是老男人,换十分钟都憋不住,靠真漂亮!”项西凑过去看眼就喊嗓子,“这天!这山!这泡子!这种是叫泡子吧?操跟镜子样……这宋拍?”
“嗯,就拿以前你用那个相机,”程博衍点点头,“别操。”
程博衍笑着进屋换衣服出来往他身边坐:“真没空?”
“要搂吗?”项西看着他,“搂话动作轻点儿,摔相机就把酱油倒沙发上。”
程博衍很轻地把他搂到自己怀里,摸摸他泪痣:“真没空啊?”
“看干什,”项西小心地把相机放回包里,又拿过镜头套个个慢慢把镜头装好,“你就直接说吧,要是你哪个朋友要拍照片,就勉为其难非常不情愿地很不爽地白给拍几张。”
“不是朋友,”程博衍笑笑,“你以前是不是说过想去草原看看。”
或者跟着他出去拍照。
日出,日落,云雾,蓝天,阴天,霾,都拍个遍。
不过项西只把拍照做为爱好,并没有立志成为什摄影大拿之类想法,偶尔在杂志上看到自己照片也都会当做惊喜地把那期杂志收藏起来。
今天程博衍回家时候,他正盘腿儿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相机。
这相机是去年项西生日时候他送,背着项西找方寅给挑,连带还买三个镜头,给项西惊喜。
“宋都能拍成这样?”项西惊讶。
程博衍乐:“就是,宋那二把刀都能拍成这样,儿子这种大师肯定能出大片儿。”
“那必须啊,这随便框就是大片儿啊!”项西盯着照片
项西没说话,很小心地把相机和镜头都在沙发上放稳,然后猛地转过头瞪着他,声音挺大地问:“你今年能休假?是不是!”
“现在去草原呢,没草,”程博衍没回答他,只是笑着继续说,“马啊,牛啊,羊啊,都冬眠……”
“您说这几个没个冬眠,编瞎话能不能靠谱点儿,”项西说,眼里笑容点点漫延开来,“你是不是能休假,嘴还挺严,直没跟提呢。”
“就怕休不成,说你盼半天最后失望,”程博衍捏捏他下巴,“都冬眠,所以呢,咱要不就不去草原,去看看山吧。”
“哪儿?哪儿!”项西很兴奋地在沙发上蹦下,又赶紧摸摸相机,再转过头继续喊,“哪儿啊!”
项西每次背出去就跟刚从银行抢百万出来似,紧张得不行,裹个里三层外三层,程博衍有时候休息,陪他出去拍照片,就光把相机拿出来,程博衍感觉都够打个盹儿。
“宝贝儿,”程博衍边换鞋边说,“给你这相机派个大活儿吧。”
“嗯?”项西马上抬头,“你给找活儿?多少钱?”
“……不给钱,白拍。”程博衍说。
“没空,”项西立马低下头继续摆弄着相机,“忙着呢,这天天忙,忙都不知道在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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