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不敢睡觉，
闭上眼睛，他就还能看到之前
那些混乱画面，有小孩子，有成年人，还有看不清样子怪物，耳边各种声音，有斥责，有命令，还有听不出语句怪异鸣叫，切都像是旁观，但又全能感受到，那种比他在鬼城打任何次架都真实疼痛。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
什
，跟连川对视那眼，为什会有这大后劲？
没错，他并不是被连川伤那下晕倒，就那样个伤，他带着二十个都还能跟人打架，在连川碰到他之前，他就已经站不住，就因为那眼。
这趟主城，去得非常混乱，他就像突然被万多个问号缠身，勾胳膊勾腿。
诗人，耳边低语，那个小球……但他现在最想弄清，就是连川看他这眼。
宁谷抬头看他眼，没有说话。
“回答
。”团长说。
宁谷看着他：“经过允许可以去，对吗？”
“……是。”团长点点头。
“会允许吗？”宁谷问。
每个人都知道秒两秒三秒，分钟几分钟，小时几小时，更长还有十年百年，但没有人清楚几点几分。
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只是可以看到开始和结束段变化。
或者不变。
钟楼是第批旅行者建，为纪念他们离开主城那天。
从那天起，他们失去晨昏。
…”锤子低声说。
钉子没等他话说完就嚎起来：“宁谷！宁谷！”
锤子捂住他嘴往回拉：“他没事！你再喊两句，团长把们三个都关起来。”
“关起来？”钉子刚松口气，听到后半句，感觉汗毛又支起来，“关哪儿？”
“钟楼。”锤子说。
如果这是
李向偏开头，看向窗外。
团长没有出声。
“先关着吧。”宁谷闷着声音。
团长和李向离开之后，宁谷坐在地上发会儿呆才躺下。
腰上伤不疼，就像团长说，睡觉就肯定好。
“好，”李向检查下宁谷腰上绷带，“老八处理过，睡觉应该就能好。”
宁谷低头坐在窗边，听能到外面呼啸狂风，这里是钟楼最高处，个比他小屋更小房间，地上铺些被子，基本就占满。
“你跟锤子说差不多，他说没看到你拿东西，你说拿个球又放回去，”团长说，“不知道你俩是串通好还是真，不过打算相信你俩。”
“谢谢叔。”宁谷说。
“现在们要确定件事，”团长声音变得有些严厉，“你不能再不经允许去主城，会有人盯着你，只要被发现，你就再也没有走出庇护所范围权利。”
“……怕屁！”钉子说，“块儿关就块儿关……”
“你有没有脑子？”锤子收紧手，捂死他嘴，压低声音，“都关进去他还怎出来！”
钉子愣愣，下没声音。
钟楼在旅行者最大三号庇护所正中间，是个由金属焊接成圆柱形高塔，鬼城最高建筑，几根直插到地底深处金属支架让它能在鬼城狂风里百年不倒。
除顶上个钟，钟楼再也没有别设施，这个钟也只是个摆设，并不走字儿，连个指针都没有，只有圈数字。不过别说是鬼城，就算是主城，也没有人关注过时间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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