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都宁可选择逃进失途谷，而不愿意在停靠站
无人区容身。
连川站在站台上，目视前方发呆，但所有感官都在运行，习惯性地留意着四周每
个人。
身后那个灰色上衣男人，他进来时候就已经注意到
。
看上去跟主城所有普通市民没有什
区
“不。”连川拿牙膏，转身离开。
买完这支粉红色牙膏，连川就没什需要再在街上转事，他看看四周，该去雷豫家里。
春姨早就买好原料，说要给他做点好吃，还让他叫上老大。
他倒是叫，但老大只要不出任务，就不知道在哪儿，能不能去吃饭也说不准。
去雷豫家需要横跨四条纵轴，虽说都在B区，但连川住处是内防部提供宿舍楼，跟雷豫家基本是对角线，所以雷豫也只在休息时候才会回去。
但他似乎更愿意是只鬣狗。
鬣狗有目标，鬣狗有恐惧，鬣狗有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挣扎。
而拥有主城二级居民身份卡非最普通人连川，今天整天能想出来最有意义活动是买牙膏。
“要哪种口味？”收银员拿过他身份卡刷下，“这个月供应柠檬苹果青椒和胡椒味四种。”
“苹果。”连川回答。
候守卫有空档，”林凡声音渐渐变小，“走不走得，看你自己。”
“林凡！”宁谷把脑袋缩回屋里，扳着窗口使劲晃几下门。
门当然是纹丝不动，林凡声音也消失。
“新天欢迎你。”
头疼没有缓解，听到系统问候时候，连川还在耳鸣。
虽然不是每天见面，夫妻感情倒是直很好，不愧是自由恋爱婚姻，不如系统匹配伴侣完美，却因为人群里眼心动而克服所有不完美。
连川往四周扫圈，每个人都只看着自己脚下，他往隧道口走过去。
主城交通很简单，没有地面公共交通，只有几条隧道接通四个主城区，每个地下停靠站都很大，从停靠站规模和遍布墙面地面广告板就能看出曾经主城有多繁华。
让主城阳光在每个清晨叫醒你，曾经也是底气十足句广告。
现在停靠站依旧很大，但使用率却不及曾经半，多数地方都已经黑雾弥漫，广告板也早已经熄灭，墙上几块基本都是城务厅发布公告和禁令。
“还要别吗？”收银员从身后拿过支白色牙膏，放进旁边机器，几秒钟之后，支粉红色牙膏从出口落进连川手边小斗里。
“……不用。”连川犹豫下，拿起牙膏，“怎是粉红色？”
“苹果就是粉红色啊。”收银员说。
“苹果不是绿色吗？”连川说。
“那是青苹果，”收银员说，“想要绿色可以选青椒。”
今天早餐是牛肉和鸡蛋，他吃完也没尝出什味儿，嘴里都是苦。
已经个星期，头疼频率已经降低很多，差不多这两天就应该能消失。
连川换身衣服，准备出门去买点儿日用品，再去雷豫家坐坐。
他不太习惯穿便服，也不太习惯走路，更不习惯走在人群里。
虽然这样时候，他不会感受到仇恨目光，不会听到恶毒诅咒谩骂，也没有次又次面对绝望目光时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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