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来
。”宁谷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
对于旅行者来说，这种闷头赶路简直是酷刑，他都有种随便找个出口跑出去活就活死就死
冲动。
连川又走回来，站到宁谷身边，低头看着他。
宁谷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干什
？”
连川没回答，弯腰向他脚伸出手时候，没给宁谷任何缩
而且连川脚步声很轻，走得挺快，但不专门去听，就完全听不到。
大概是鬣狗鞋子比他高级，没声音，还不累。
“
累，”宁谷停下来，“不走。”
连川也停下，回过头。
“还有多远？”宁谷问。
失途谷很大，虽然已经看过地图，但宁谷依旧没有
个明确概念。
主城有多大，失途谷有多大，黑铁荒原有多大……
鬼城呢？
他有点儿累，他从来没有这无聊地走过，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这长时间，连川也不知道为什，没有拉着他往前飞着走。
开始身边还有各种各样人，没有车来时候热闹，但能看东西也很多，墙角哼哼唧唧不知道说着什人，交易洞厅里因为小片玻璃打起来人，还有隔着几条隧道都能听到斗蝙蝠……
“本来应该天之内出去。”连川说，“现在什都有可能发生。”
宁谷皱皱眉，难怪连川要找九翼，只有九翼才清楚哪个出口主城不知道。
这说来，九翼为这半个主城也是豁出去，居然把这样秘密告诉鬣狗……
是什让九翼认为能赌把他毁灭主城？
大概是有九翼命令，他们路往出口去时候，除普通蝙蝠，没有碰到九翼亲卫队，也没有黑戒。
几句，大概是要把他地图盖好，要不可能还会追出来骂。
宁谷跟在连川身后，走半条隧道才压低声音问句：“真吗？”
“猜。”连川说。
“猜对吗？”宁谷问。
连川没答话。
“二十个这远。”连川说。
“确定？”宁谷愣。
“可能更远些。”连川说。
宁谷没说话，直接原地坐下，靠着隧道洞壁坐两秒，整个人往旁边偏，躺下去。
“去前面歇，”连川转身继续往前走，“有个小洞厅。”
混乱而黑暗，像鬼城，又完全不样。
毕竟无论是九翼还是诗人，跟团长都是不样。
团长……
现在不知道已经走到哪里，离出口还有多远，四周已经渐渐没有声音，没有人，没有货，没有笑骂，什都没有。
只有他和连川脚步声。
宁谷跟在连川身后，之前看到地图时带起来些许兴奋情绪，现在已经慢慢回落，不知道为什，想到能回鬼城，他却有些说不上来什滋味。
出来时候他没想过什时候能回去，现在面焦急地想要回去，面又开始抗拒。
他害怕。
害怕不知道。
也害怕知道。
“你记住路线吗？”宁谷想起此行重点。
“嗯，”连川回头看他眼，“出口离主城很远。”
“城卫到不对吧。”宁谷想要确认。
“城卫不知道这个出口。”连川说。
宁谷愣愣：“意思是如果知道这个出口，就会去？城卫不是只在D区外围布防吗？黑铁荒原已经不是主城地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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