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宁谷连滚带爬
从
排排旅行者身体上冲到
最里面那排，然后就跪在地上不动。
“他们还能醒吗？”连川看眼宁谷背影，蹲到疯叔身边问句。
“不能，”
原住民适应能力似乎很强，旅行者碰到电光会立刻化成黑灰，但之前营救老鬼原住民从电光里穿过，只会灼伤皮肤，还能在电光之上用大块黑铁堆出座桥。
桥是用大块黑铁从裂缝两边不断向中间倾斜累高，最后在顶部靠拢，虽然上下斜面都很陡，但还算结实，就算背着疯叔，宁谷爬过去也挺轻松。
不过爬到桥顶时候，宁谷有种隐隐担心。
这条裂缝直延伸，看不到从哪里来，又直延伸到哪里去，像是已经把鬼城分为二。
现在原住民是找到这处电光窜得不高地方搭桥，可如果电光有变化，这里桥立刻就会被淹没。
“前面有裂缝，当心。”疯叔在宁谷背上交待句。
连川能看到远处冲天电光，这条裂缝应该是从舌湾路过来碰到最大条。
跑近以后能发现这条裂缝相对之前裂缝，已经可以叫做峡谷。
宁谷看连川眼,这个宽度，就算没电光，怕是连川这样身手，也未必能跳得过去。
“嗯？”连川发现他目光。
你从哪里来？
疯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从他开始刻意远离人群时候开始。
但他是从什
时候开始刻意远离人群，他已经记不清。
他没有骗宁谷，他记不清自己到底多少岁,记不清自己经历过什,记不清切是怎开始又是怎结束。
如果有什能够逃离出口是在电光那边……
老鬼和原住民把地库里那些旅行者安置在裂缝那边个巨大浅坑里，整齐齐地排满坑底。
宁谷看到那些人时候，立刻挺后背，疯叔从他背上滑下去，他下秒就已经冲进浅坑里，扑到个个旅行者身上，开始寻找钉子。
“钉子！”他喊，“老疯子你说钉子在这儿！”
“最里面，”疯叔坐到地上，“最里面那排。”
“你能跳得过去吗？”宁谷问。
“个人差不多，”连川说，“过去以后剩副骨头架子，九翼高兴，可以直接拿改装。”
宁谷笑起来，好会儿才说：“你不是鬣狗以后有意思多。”
“怎过去？”连川没接他话，看疯叔眼。
“原住民在那边电光低些地方搭个桥，”疯叔说，“可以从那里翻过去，这条裂缝太长，两边都不知道头在那里。”
所以他也记不清,自己是从哪里来。
容量是有限，空间是有限，时间是有限，记忆也是有限,不断重叠，交错,挤压,最后就是消失，以前记得，消失,现在记得，以后也会消失。
裹着老鬼原住民灰白大球不断在地面上翻滚着前进，外层原住民很快就会被地面割破皮肤，旦承受不住时候，就会有原住民从大球上脱落,黑雾里会有新原住民冲出来,填上去。
宁谷不知道老鬼是怎做到，跟这些原住民达到这样紧密关系。
而他对原住民“小朋友”这样称呼，也透着诡异亲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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