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
？”宁谷问。
“还不知道，”连川看着他，“
们现在想
，都建立在‘听到是真话’上，如果全是假，所有思考就都没有意义。”
真和假。
似乎已经变得混乱起来，
切都失去
依据。
所有认知都在坍塌之后开始被点点蚕食。
“谁在转？”连川又问。
“不知道，”疯叔说，“但坏东西，总是要被修理，也累，就想呆在这里结束。”
宁谷看眼疯叔藏包地方。
那个包拎出来时候很空，里面没有什东西。
连川看着疯叔。
“走马灯是什？”连川也问遍。
“没有这东西是吗？”疯叔想想，叹口气，“要是有笔就好，能给你画下。”
“算吧，”宁谷说，“你画还不如说。”
疯叔画确不行，不过宁谷没想到他说也不过如此。
反正他听半天，也只能大概理解，走马灯就是个转圈圈画。
“是这样吗？”宁谷问疯叔。
“为什你老盯着问？”疯叔说，“为什要知道。”
“你是预言家，”宁谷看着他，“你跟范吕长得模样，你有只在传说里才有东西，你提前跑，你没有选择跟团长李向他们起找出口，你选择跟存疑原住民在起。”
“选择是救下那些材料。”疯叔说。
“那还有前面那些问题。”宁谷说。
他。
“是人。”老鬼说。
宁谷听到老鬼用仿佛带着深深划痕声音说出这两个字时候，只感觉后背竖起片汗毛。
“上代世界里活下来人。”老鬼说。
“存疑。”疯叔补充下。
连川从不在意“是
不知道为什突然想起BUG。
清理队做过无数次常规任务，清理BUG。
那些不该出现人。
他从未想过，这些是什人，而下达任务内防部，又是根据什判断任务目标。
是……管理员判断吗？
但每张画，都是个世界。
“转啊转，猜就是这转，”疯叔竖起根手指，在空中划着圈，“转啊转，从哪里开始转，不知道，转到哪里是尽头，不知道……”
宁谷看着他。
疯叔说话向如此，听不出真假，因为太虚无也无法判断。
“谁拿着走马灯？”连川突然开口。
疯叔没说话，也看着他。
不得不说，宁谷还从来没有这清楚地看到过疯叔，没有满脸胡子，疯叔看上去甚至都不像个老疯子。
“记不清，”疯叔说，“有时候会做梦，觉得自己就像个巨大走马灯咔咔咔运转时脱螺丝，会儿掉在这里，会儿卷到那里，好像看到很多，但又什都不知道。”
“走马灯是什？”宁谷问。
“你还真是……”疯叔笑起来，“每次抓重点都这奇怪。”
“上代人……是这样？”宁谷震惊地转头看连川眼。
“为活下来而变成这样，”老鬼说，“适者生存。”
宁谷终于明白团长他们分歧在哪里。
老鬼和林凡认为坍塌不是绝路，毁灭之后依旧有人能适应而活下来，像这些原住民，而团长和李向相信有出口，能有另个新世界。
也有可能是不愿意像原住民这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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