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可以争取清理队。”萧林说。
“没有
，”陈飞叹气，“没有，雷豫带人离开主城
时候，就没有带走春三计划，这肯定是他俩共同决定，带走春三会惊动
们，连川被驱逐之后他们可能就在准备，清理队独立通讯不受主城系统干扰，这只能是春三做。”
“如果他们再杀回来救春三呢？”萧林盯着他。
“不会，”陈飞说，“放弃春三就是为确保把损失降到最低。”
萧林沉默很长时间：“你要杀春三吗？”
失途谷吗？
失途谷是唯
能明确由上代主城留下东西，但除蝙蝠，没有人能在里面自由通行，而九翼切掉熔火管道也要跟主城武装对抗，说明他没有另条路能退，他必须死守住失途谷……
陈飞闭上眼睛，长长地叹口气。
有脚步声从走廊传来，陈飞警觉地睁开眼睛。
“是萧林。”身后角落里有声音从上方飘过来。
“顺其自然！当死则死！们不要畸形为活而活！世界要毁灭,们什
也改变不，也不需要改变，没有出口,不要苟活……”
陈飞两天以来第次离开地下办公室,来到城务厅最顶层,站在窗边，看着烟尘弥漫主城。
远处传来“顺其自然”成员们高呼，从早到晚几乎不会间断，不断有绝望居民加入,还开始发展出分支，部分人相信死亡就是出口,主城毁灭时候,就是所有死去人新生时候。
日光还像平时样亮着，现在是下午接近黄昏时间，日光开始渐暗。
主城核心区已经看不到路人,只有不时闪动着红橙两色光，城务厅楼下所有入口都有警戒，没有特许都不能进入。
陈飞看着窗外笑起来：“你觉得会吗？”
“以前不会，”萧林说，“现在不确定，跟你共事这多年，从来没发现你是这样人，你比刘栋更狠。”
“正好，”陈飞说，“也想见他。”
萧林推开门，径直走到他身边：“放春三。”
“那是们制约参宿四和清理队唯手段。”陈飞看着他。
“那是激怒参宿四和清理队最大原因，”萧林说，“控制春三就是把他们完全推离，最后能谈判机会都没有。”
“你愿意跟连川谈判吗？”陈飞笑起来，“你刚还下令有机会要直接摧毁他。”
但这切都不能让站在这里陈飞感觉到丝安全，站在悬崖边人，脚下无论是多坚实地面,都还是会因为眼前万丈深渊胆寒。
他在等待走下悬崖那个楼梯,等待活下去那个出口。
主城范围里所有异常都已经反复检测过，没有任何能视为“出口”特征，主城是这个世界里最安全最坚固地方，也许就是因为这点，出口不在主城。
连川已经去鬼城，却还要拼死回到主城,甚至能让旅行者送死也要帮他回来……出口似乎也不会在鬼城。
黑铁荒原？除曾经坍塌掉，属于主城那部分，再远地方就是片死寂，主城往几个方向都放出过探测器，经过三次庆典日之后，探测器还在直往前走，没有探测到任何东西，在动力耗尽之前，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就算出口在某个地方，也是他们无法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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