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林耀心满意足，洗碗
时候很积极，在厨房里
个人哼哼。
“洗刷刷洗刷刷，嗷嗷，洗刷刷……”哼
两句想不起词儿来，于是又换首继续哼，“
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
关泽开电视，忍着笑泡茶，老怕笑哆嗦开水会浇在身上，偏偏脑子里还总想跟着块儿哼。
“别唱，”泡好壶茶之后关泽实在受不，对着厨房喊声，“碗加碟子统共就五个，洗二十分钟洗不完……”
“洗完，”林耀甩着
“就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你个人，身边那
多人，全都看不到你，你活着，活得轻松还是辛苦，你死，死得好看还是难看，没人会注意，”关泽慢慢转着酒杯，“很绝望感觉，这才是最难受。”
林耀捏着杯子，关泽经历，关泽世界跟他有太大差别，是他很难想像，他在脑子里试着想想，个小男孩儿，也许就跟陆腾那大，或者更小，个人孤独地走在街上，不知道下步会去哪里，会碰到什事……
万幸啊！关泽能好好地活到现在！要不上哪儿能再找着这个能让自己每天想得神魂颠倒主！
“现在有！”林耀没有再想下去，手在桌上拍掌，碗和碟子都跟着跳跳。
关泽正琢磨以前事儿呢，被他这掌吓跳，杯子差点儿直接往林耀脸上砸过去，酒都洒出来不少：“你跟谁发狠呢，惊乍。”
很舒服，也很奇妙，这是他从来没有过体会，安静，温暖，让人心可以直沉到底，踏踏实实地没有丝不安。
“鱼真老，”林耀边吃边乐，“这菜也就能吃得这欢，刀大侠。”
“想吃再给你做。”关泽没怎动筷子，说实话，这菜还不如面条呢，随便挑两筷子吃完就不记得。
“其实直想问，又觉得不合适。”林耀放下筷子，看着关泽很悠闲吃饭样子，心里很好奇，但捧着酒杯有些犹豫。
“想问小时候事儿？问吧，已经没什感觉。”
“自己也吓跳，没想拍这狠。”林耀搓搓手，他就想拍拍桌子加重下语气。
“林耀啊，你是个特别能让人觉得温暖……”关泽笑笑看着他。
林耀点点头，等着后面那个“小孩儿”从关泽嘴里说出来，虽然他对于关泽直这称呼他很不满，但这次好歹前半句是在表扬他，他决定忍。
“男人，”关泽跟他碰碰杯子，“你是个能让人觉得温暖男人。”
林耀拿着杯子手猛地哆嗦下，好几秒以后才仰头把杯子里酒全喝下去：“靠，终于不是你儿子那个级别？”
“嗯，你说你妈不理你，那你怎过啊？家里别亲戚都不管你？”林耀皱着眉。
关泽沉默会儿，叹口气：“这样家庭，亲戚躲都躲不过来呢，谁愿意惹麻烦，最早时候怎过还真不记得，太小，后来就去邻居家要点吃，或者……”
“或者什？”林耀瞪着眼睛看他。
“偷，”关泽喝口酒，“也去饭店讨过吃，其实要想吃饱不难，就算饿肚子也没什大不，光喝水都能顶几天，这都不是最难受。”
“最难受是什？”林耀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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