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别说。”林耀闪到
边，跟在护士后面
“谢谢你，你忙吧，
挂。”宁娟说完就挂电话，非常干脆。
林耀叼着烟，突然对宁娟有些佩服，她心里定不好受吧，却能用这
平静
语气跟他把话说完，要换自己，不定是什样。
“哎……”他对着窗外落叶叹口气。
关泽手术做不到四个小时，护士打开手术室门：“关泽家属在不在！”
“在！”林耀大喊声跟被扎刀似从椅子上蹦起来，把旁边张兴吓跳，跟着他也跳起来。
林耀站在消防通道里抽烟时候手机响，铃声在空荡荡楼梯里听起来特别扣人心弦，吓他跳，掏出来看眼，号码看着有点眼熟。
“喂？”他接电话。
“林耀，宁娟。”那边传来宁娟声音。
“宁姐你好。”
“有关泽消息吗？直联系不上他。”
他又挺着站几分钟才慢慢地走到张兴身边坐下。
“没吃早饭吧？”张兴看看他，“你去吃点东西，在这儿守着，吃过才来。”
“……”林耀胳膊撑着膝盖盯着手术室门，“吃不下，也不想动，就跟这儿挺着吧，踏实。”
“好几个小时呢。”
“好几天也就这样，谢谢张哥。”
“手术成功，现在在观察，”护士看他眼，“会就出来。”
手术成功四个字让林耀直没着没落悬着心下结结实实地砸回心窝里，整个人都轻松，他转过身冲张兴个劲儿乐：“总算完事儿，是不是算快啊？”
“嗯，”张兴也松口气，林耀直紧张样子传染性太强，弄得他都跟着紧张，手都发凉，“应该很快能出来，手术时间不长，很快能醒过来。”
关泽被推出来时候闭着眼睛，脑袋缠着绷带，身上还有些管子什，林耀哆里哆嗦地凑过去：“不是说醒吗？怎还睡着？”
“……嗯。”关泽迷迷糊糊地应声，声音很低，眼睛睁开条缝。
“有，他……”林耀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关泽手术事告诉宁娟，关泽个性，这种事可能不愿意让宁娟和宁叔着急。
“不方便说？没关系，”宁娟笑笑，“你告诉他有没有事就行。”
“他没事，很好。”林耀赶紧说。
“嗯，那就行，告诉他爸昨天给他打电话直没打通有些不放心，让他有联系下爸。”
“好。”
林耀从小到大，家里没谁有过需要进手术室情况，他头回在手术室门口呆着，看着手术室门时不时打开，还有别病人被推进去，每次门开他就有跳起来冲动。
时间过得很慢，张兴耐性很好，直坐在椅子上，偶尔打个电话，有时候还会去走廊大厅转圈活动下再回来。
林耀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些之后才在手术室门口沿着墙根儿来回走几趟，他是屁股实在酸麻得不行，再不动下他感觉自己站起来时候屁股会跟他说声再会留在椅子上。
“张哥，去那边抽根烟。”林耀烟瘾不大，这会儿想抽烟完全就是因为想要保持目前自己还算稳定情绪。
“嗯，顺便吃点儿东西，你别低血糖会儿关泽出来你再倒。”张兴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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