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奕停下脚步，转身又快步走
回来：“先生有什
事？”
“给
杯白开水。”边南说。
“稍等。”邱奕转身走。
边南继续跟老爸沉默地面对面，手指在空杯子上轻轻敲着
边南偏过头看着窗外，
直到老爸点完菜，邱奕转身走开
时候他才转回头，琢磨着这时要拎张椅子抡过去，绝对能把这小子砸趴下，再上去踹两脚……
“你手怎？”老爸指指他手。
边南低头看看自己手，这是那天晚上在网吧门口乱七八糟那会儿被刮伤，伤口挺深，但因为肩伤，这条小伤口就被忽略，连创可贴都没拍块。
“训练摔。”边南说。
“训练累吗？这学期还没跟你们蒋教练联系过，你没惹什事儿吧？”老爸有些担心。
“羊肚菌炖排骨。”邱奕重复遍菜名，低头在点菜器上按几下。
边南听到邱奕声音时才回过神，反应过来老爸点他最讨厌罗汉果茶，但他知道老爸爱喝这玩意儿，在他眼里什龙井碧螺春铁观音也赶不上两块钱个罗汉果。
边南心里不爽，对茶又没法抗议，斜眼儿瞅着邱奕眼角伤口：“包拯月牙儿移民？”
邱奕看看他，只是笑笑，没出声。
“你管这多呢，”老爸对于他突然冒出这句来有些莫名其妙，“再来个松茸炖汤？”
邱奕没有戴口罩，跟边南差不多是面对面距离，边南总算是看清这人长相。
脸上那小块纱布拿掉，眼角下有个半圆形伤口，像个月牙儿。
皮肤确是白，脸上轮廓很清晰，直挺鼻子和比普通人深眼眶，加上那对眸子，边南有些知道张晓蓉看着邱奕时候为什眼睛都快往出蹦红心。
操！
他很不爽地收回目光，盯着面前杯子，邱奕说句什他都没听清，脑子里就来回回荡着自己下午那句话。
“你当老蒋是哥们儿呢？”边南看眼老爸，“要惹什事儿他能不给你打电话？”
老蒋确是偶尔会给老爸打电话，但偶尔晚上翻个墙这种事对于体校学生来说实在没什可汇报，肩伤又没证据是打架打，边南并不在意。
老爸看着他叹口气，似乎有些找不到话题，边南也沉默着，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不自在，跟老爸相处绝大多数时间里，他们都是这种状态。
没过两分钟，邱奕把罗汉果茶拿上来，边南拿过壶给老爸倒上杯。
邱奕转身走开时候，边南回过头盯着他背影，直到邱奕走出去老远，他才扬手，叫声：“服务员！”
“不爱喝汤。”边南闷着声音说。
“松茸不做汤还能怎吃？”老爸抬头问邱奕。
“可以油煎，”邱奕说，“味道不错。”
“那油煎松茸吧。”老爸点点头。
“好，油煎松茸。”邱奕按下点菜器。
要再看到邱奕不揍死他不算完！
可他怎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景下再看到邱奕。
他总不可能当着老爸面儿揍个饭店服务员，何况理由他也说不出口，打架被偷袭？抢姑娘失败？
……他丢不起这个人。
“罗汉果茶吧，”老爸先点茶，低下头开始研究菜单，“上回吃那个羊肚菌炖排骨不错，来个羊肚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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