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
抹自己
眼睛，站起来到镜子面前瞅瞅自己，俩眼睛都红，看着跟刚哭过似，鼻头都带着红润。
“没救。”他冲着镜子乐半天，回到桌边坐下。
对着碗里面发会儿呆，把碗推开，趴下去，把眼睛压在胳膊上。
“
有，你没吃饭啊？”王波转身往自己宿舍走，“给你拿吧。”
王波给他拿个碗面过来，又回去继续打牌。
边南拿水壶，打开用手试试，皱皱眉：“操，还没
个屁热……”
水是温，估计泡不开面，不过他还是把水倒进碗里，盖好纸盖，耐心地对着碗等十分钟。
时间到掀开纸盖他忍不住乐出声，水都凉，面还是整块儿。
椅子是孙凡，孙凡每天坐着晃椅子能晃半小时，椅子已经散架过两次。
边南这砸，椅子很干脆地身首分离。
他还没顺过气儿来，过去捡起条椅子腿对着墙又砸下。
再拎起椅子面儿抡在门上。
最后对着屋里铁皮柜子又哐哐踹好几脚，才喘着气停下，蹲在地上愣神。
语气带着无奈。
“……”边南愣愣，什
时候变成是他不回家？
“阿姨说给你打电话，你说不回家，这周不是不训练？”老爸叹口气。
边南坐起来，咬着嘴唇沉默很长时间才说句：“有事，明天晚上再回去。”
“阿姨给你买不少衣服，明天定要回来，知道？”老爸说，“要不要叫老吴去接你？”
他拿起叉子在面饼上来回戳着，面饼被他连戳带晃地弄散，不过吃到嘴里口感很苍凉。
“哎。”边南起身到旁边架子上翻瓶万飞泡椒出来，拨拉七八个小辣椒到碗里。
他不是太能吃辣，夹个泡椒放嘴里刚嚼两口，还没来得及裹口面呢，就觉得整个脸上血液都沸腾。
他迅速把嘴里泡椒吐出来，拿过瓶不知道谁水灌好几大口。
嘴里辣味没有被水带走，依然是火辣辣，边南把瓶水都喝光，还是没能拯救自己舌头，眼泪都辣出来。
“边南？”宿舍门被人轻轻推开，王波只手把着门，副随时关门闪人架式，“怎？”
“没怎，”边南蹲地上扫他眼，“玩你们牌去。”
“是不是吵到你？”王波看到碎地椅子又问句。
边南平时乐呵呵时间居多，但真发起火来教练都拦不住，王波得是输牌被逼得没办法才敢过来问情况。
“没，”边南站起来，把椅子踢到边，“你们屋有泡面？”
“打车回去就行，不用接。”边南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儿发紧，挂掉电话之后他狠狠地咳嗽几声。
如果换是几年前他，这事他定不会这认下来，他定会告诉老爸，不是不回，是阿姨不让回。
但现在他不会再这说，阿姨在电话里说得很巧妙，只字没提不让他回家，他要跟老爸说，反倒会变成挑阿姨毛病不懂事孩子。
他把手机扔到边，玩游戏心情也没，胸口堵得难受。
在床上坐着愣会儿，他跳下床，抡起张椅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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