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眼泪却怎
也控制不住。
为
防止他
冲动跑出医院，老爸扔下工作，在病房里又守他个上午。
边南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愣。
他觉得自己
思维是凝固，不能思考，也无法说话。
定格在最后邱奕握住他拿着刀手那瞬间。
边南躺在枕头上，脑子里乱成团。
给
。松手。
邱奕还是从他手上拿走刀。
他干什！
神经病！
“爸！”边南顾不上手上还扎着针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又想干什！”老爸抓住他胳膊，“你能不能不要让再操心！”
“爸，”边南也把抓住老爸手，声音有些颤抖，“捅人是啊！不是邱奕！”
老爸愣住，盯着他半天没说话。
“潘毅峰拿刀要捅邱奕，抢刀，”边南手抖得很厉害，“当时太乱，不知道怎捅着他，但真不是邱奕捅！”
前你打架，就想着你年纪小，叛逆，怎现在还能打成这样！”
边南没有说话。
“你太不让人省心。”老爸重重叹口气，拿过椅子坐在他床边。
“对不起，”边南看着自己手指轻声说，沉默会儿才又试着问句，“爸，朋友……”
“在看守所里呢。”老爸说。
午饭时候，病房门被敲响。
老爸过去打开门，边南看到万飞脸。
“万飞！”他喊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概是起得太猛，头上阵发涨，晕得他差点儿脑袋扣在床栏上。
“哎你别动你别动，”万飞在门外有些着急地喊，又冲站在门口老爸笑笑，
有病！
边南抬起胳膊放在眼睛上，鼻子酸得厉害。
没忍住眼泪从眼角滑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哭过，甚至已经记不清上次哭是什时候又是为什。
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哭。
“闭嘴！”老爸压着声音吼声，“讲义气不是这讲！他自己都认！被捅也说是他干！你在这儿抽什疯！”
“潘毅峰这个王八蛋！邱奕认什？”边南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凉透，“他说是他捅？他神经病吗！”
“你闹够没有！”老爸提高声音，眼神里怒火都快窜出来，“你还嫌给找麻烦太少吗！你给消停点儿！”
“爸……”边南觉得自己嗓子眼儿堵得厉害，干涩得说话都吃力。
“边南警告你，不要再惹麻烦，从小到大，你惹麻烦已经够多，谁家孩子也没有你这让人伤心！”老爸把他推回床上。
“什？”边南在床上差点儿蹦起来，“谁在看守所里？邱奕？还是万飞？怎会在看守所里！”
“万飞没事儿，”老爸皱着眉，“有人报警，警察去，不在看守所里呆着上哪儿呆着！”
边南觉得自己手脚阵发凉，万飞没事，那就是邱奕在看守所里！
他有些喘不上气，半天才压着声音喊句：“邱奕是被打！他怎会在看守所里！他都被打成那样！那不是正当防卫吗！”
“正当防卫？人都捅进医院！就算是正当防卫，调查清楚之前也样要呆在看守所里！”老爸有些生气地站起来，指着他，“要不是找人，你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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