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要求。
“小孩子开心就行
，妈妈看到你笑就开心。”妈妈托着腮看着他。
突如其来
噩耗让妈妈最后只留下开玩笑似那份期待。
喜欢男人让他有着强烈负罪感。
“为什
？”边南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概初中时他第
次在梦里梦见体育老师，大汗淋漓地醒过来时，他感觉到害怕。
而接下去次次对男人产生冲动更是让他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跟身边别男孩儿不样，边对自己有深深厌恶。
厌恶到极点。
他甚至想过偷偷去看心理医生，想过是不是因为妈妈去世对他影响太大。
人人都有自己不愿意示人秘密，边南秘密是他尴尬身份和复杂家庭关系。
“晚，”边南笑着说，过会儿他转过身侧着靠着，看着邱奕，“那你是……哎，怎说呢，
真没想到你会喜欢……男人。”
邱奕笑笑，抬手遮遮脸上阳光，过会儿才说句：“是什让你有这种错觉？”
“嗯？”边南愣愣。
“从来就没喜欢过女孩儿。”邱奕轻声说。
是，从来就没有。
阳光里邱奕头发跟眸子样闪着淡淡金色光芒，被阳光勾出完美轮廓脸让边南每次看过去都阵心跳。
他站起来，坐到邱奕身边，俩人起对着湖面坐着。
“觉得，”边南想很久，“今天跟做梦似。”
“嗯。”邱奕拿起茶杯喝口茶，眯缝着眼睛看着湖面。
“那什……”边南揉揉鼻子，不知道该怎说，“就，你……说那个话，是真吗？”
他收回思维，直盯着湖面眼睛有些发涩，他按按眼睛转过头：“什为什？”
“为什……会喜欢……”边南清清嗓子
而他，是让他痛苦挣扎很多年性向。
这多年以来，哪怕是在申涛知道之后表示尽管不能接受，但做为最好朋友，他能理解，连申涛都“能理解”，他却依然不能面对这样自己。
“小奕，你为什才这点儿，快点长大啊，妈妈好想看到你媳妇儿和你孩子啊，简直是急死。”
妈妈阳光里笑容和并不熟练汉语像刻在他心里。
很长时间里他不敢去回忆，想到跟妈妈有关任何情节都会因为自己性向而充满痛苦。
邱奕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时候发现自己跟别人不样。
最早是小学？或者更早。
胡同里孩子块儿过家家时候，小姑娘都争着要给他当新娘，他却直很抗拒，对争得最凶那个小姑娘有种见就想躲感觉，以至于现在碰上都担心她会喊着“入洞房啦”扑过来。
他对扮新郎没有兴趣，更愿意来个武林高手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类……
再后来就慢慢懂事。
“哪句？”邱奕看他眼，“今天说不少话。”
“别他妈装傻。”边南啧声。
邱奕笑笑：“这种事怎能说假话。”
“怎会这样啊，”边南冲着湖面通乐，又往四周看看，悄悄在邱奕手上捏捏，“这也太巧……”
“是，”邱奕往后仰仰，枕着椅背，“要不再重新来次，骂你句变态，然后打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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